向遠航有點明白了，回他：“你能照顧好她，這對她來說是好事。”
一旁小衛警官內心戲又開始了，這就輕易答應了？
“律師說了，開庭前你還是得把自己收拾乾淨，給法官一個好印象。記得吃好點，彆看著病怏怏的，弱不禁風的。你去勞動改造也是要體力的。”
向遠航在思考他說的這些話，沒來得及回應他。
“你彆這麼看著我，你留下這麼多爛攤子，我一個人收拾已經很辛苦了。你就老老實實地在這裡治病，現在你自身都難保了。要是你還有點良心，等你出來了，再報答我就行了。”
兩人對看了十幾秒，向遠航回了他一句：“我記住了。”
向晴空聽到這句話，心裡鬆了口氣。就算他還沒完全理解，至少這話裡有話他是明白了。
“你替我跟她說……”
向遠航看了一眼窗外，又轉回頭看著向晴空道：“我會遵守約定，要好好保重自己。”
向晴空點頭嚴肅道：“我會的。”
“你們兩個背著我在密謀些什麼？”
忽然被曾雨晴這樣問，向晴空詫異道：“我們怎麼密謀啊？旁邊還有人看著呢？”
“他說讓我好好保重，就是讓我不要輕舉妄動，小心身邊的人。你們沒商量什麼事？我可不信。”曾雨晴細想向遠航這話就明白了。今天向晴空談的事情肯定和她的意外事故有關。
她繼續逼問：“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要當謎語人，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能說的我肯定會說，你不要著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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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晴空說的很輕鬆，但他知道還有一個人更著急。
晚上，傅瑞冬正在背誦荀子的《勸學》：“故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裡；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騏驥一躍，不能十步；駑馬十駕，功在不舍。鍥而舍之，朽木不折；鍥而不舍，金石可鏤。”
他的聲音忽然停了下來，臉上的表情像過期的油條，皺皺巴巴的。
向晴空問：“怎麼了？這段還沒背完。”
“我覺得這段不對，有的事情光靠一個人鍥而不舍也沒有用啊。”
向晴空拿著語文課本輕輕敲他的頭：“那是量變的量還不夠，所以才說團結就是力量嘛。你打贏遊戲也要組隊靠隊友呀。”
傅瑞冬“哦”了一聲，情緒還是很低落。勉勉強強把剩下的課文背完了。
向晴空讓他休息，傅瑞冬還是問出來憋了一晚上的心結：“師父，你就不能讓我，為我媽做點有用的事嗎？”
“學習怎麼就沒用了？你媽媽要是知道你學習成績提高了，那得多高興啊。”
“哎呀，那你知道臨上刑場前有多難受嗎？”
向晴空哄著小孩：“來來來，你先坐下。你現在焦慮情緒很重，在床上先做50個仰臥起坐。”
傅瑞冬雙手交叉抱在胸前，一臉不耐煩的樣子，潛台詞就是：你少忽悠我。
“哼！”向晴空看著小孩鬨騰覺得好笑，“徒弟，你與其在這裡和我置氣，不如好好想想要怎麼過生日。你過完生日，我保證你媽媽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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