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遠航沒攔住傅瑞冬,這小孩咬了他就往前衝,他也顧不上情況對不對了,剛往前跑了幾步就聽見曾雨晴喊:“你彆過來。”
他急忙上去把已經停住的傅瑞冬拉住,往自己身後扯,本能地擋在孩子身前。
這時向遠航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很難描述這種異樣。
就在他愣神的一瞬間,曾雨晴忽然急速向後退去,後腦撞在了停車場的柱子上,整個人身體一歪就倒在了地上。
變故發生太快,兩個人都還來不及反應。
最先動作的還是向遠航,他急忙跑過去查看曾雨晴的傷勢。
“媽。”傅瑞冬先喊出來,再跑了過去。
曾雨晴已經失去了意識,向遠航喊了她好幾聲都沒有回應。
鮮紅的血液從後腦蔓延到地麵。
“媽,你醒醒!”傅瑞冬看到地上的血液,眼淚一下就湧了出來,“嗚嗚怎麼辦?我媽流了好多血……”
“不許哭!”向遠航厲聲喊道:“你什麼時候都能哭,就現在不行。”
他掃視了一圈四周的地麵,拿起掉落地上的車鑰匙遞給傅瑞冬說:“你去看看車上有沒有圍巾、絲巾這些能綁的東西。”
傅瑞冬用袖子胡亂抹掉眼淚,立即跑去找自家的車。
向遠航把曾雨晴的隨身包包拿過來,拉開拉鏈在裡麵翻找。
他拿出手絹和紙巾,做成棉墊壓在她後腦的傷口上。
傅瑞冬在車裡找了一圈,大聲喊道:“沒有那些東西。怎麼辦?”
向遠航用儘全力讓自己保持冷靜,靈光一閃之間,他想到問:“我記得後座有個抱枕,你看看在不在?”
“在。”傅瑞冬迅速把抱枕拿了過來。
“你過來用力按住她的傷口。”向遠航指揮他道。
接著他把抱枕的枕芯取出來,動手撕開外麵的枕套,撕成長條狀。用這些布條將後麵壓住傷口的手絹緊緊地纏了好幾圈。
向遠航對傅瑞冬說:“去把後車門打開。”然後把地上的手機撿起來放進包裡,背在身上。
他將曾雨晴整個人抱起,小心地送進後座讓她平躺。
他對傅瑞冬說:“車鑰匙給我,我來開車,你在後麵守著她,注意不能讓她的頭亂動。”
兩人急忙上車,向遠航扯了張紙巾握在手裡,他手上有血,這種時候,手千萬不能打滑。
汽車發動,往熙山醫科大學附屬醫院駛去。
與向晴空說的一樣,那條醫科大學外側小路車輛很少,向遠航很順利地就開到了熙山正街。
隻是一到街口,就被大排長龍的車流給堵住了。
車與車之間連空隙都沒有,想要加個塞比登天還難。
傅瑞冬皺眉著急道:“怎麼周六也有晚高峰啊?”
向遠航把車停在路邊,一邊解開安全帶,一邊回應:“現在周六也是工作日。我們下車,快點。”
傅瑞冬行動迅速,立即跳下車把車門拉好,向遠航小心翼翼地把曾雨晴扶起來,背在背上。
頭上包紮的布條已經染紅了一大片,傅瑞冬看著眼睛一酸,差點又要哭了。
他拿起雨傘撐開,不讓雨水淋到他們兩個。
向遠航雙手抱著曾雨晴的腿,沒有手可以拿傘,就指揮傅瑞冬道:“你把包拿上,裡麵有你媽媽的證件。我跑在前麵,顧不上你,彆跟丟了。”
傅瑞冬拿好東西,用力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