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突然打開,薛鴻遠抬腳就要往外走。
“你要去哪?”應宛如脫口而出。
薛鴻遠:“去公司。”
突然,一道閃電劈過,緊接著是一陣震耳欲聾的雷鳴。
窗外的雨聲突然變大,豆大的雨滴砸在玻璃上,像無數細小的錘子敲打著她的神經。
就如同十九年前那個噩夢般的夜晚。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那天薛鴻遠也是這樣,連傘都沒拿就衝進雨裡,為了找那個女人。
應宛如突然感到一陣窒息,她猛地衝上前,伸手攔住男人:”你彆去!”聲音尖銳得不像自己,帶著罕見的咆哮。
薛鴻遠被這突如其來的阻攔後退半步,眉頭緊鎖:“應宛如,你在做什麼?”
他眼中的不耐像刀子一樣刺向她。
雨聲更大了,淹沒了應宛如急促的呼吸。
她看著丈夫陰沉的臉色,十九年來積壓的委屈、嫉妒和恐懼在這一刻決堤。
“你是要去找她,對不對?就憑一張照片,你就......”
薛鴻遠眼神驟然銳利,忽然冷笑,一字一頓道:“你確定要跟我提她嗎?”
應宛如此刻的情緒已經快要崩潰,十九年的怨恨與恐懼一同爆發:“葉秋白就那麼重要?”她的聲音顫抖:“十九年了,一張照片就能把你搞成這樣!薛鴻遠,你對得起我嗎?”
又一道閃電劃過,照亮薛鴻遠蒼白的臉。
他上前一步,眼中燃燒著她從未見過的怒火,“應宛如,你不配提她。"
這個名字曾像刀子一樣刺進過應宛如的胸口。
這十九年裡,她刻意遺忘卻夜夜入夢的噩夢。
那個有著秋水般眼眸的女人,那個差點奪走她一切的女人。
應宛如踉蹌後退,後背抵上冰冷的牆麵。
窗外的暴雨模糊了整個世界,隻剩下眼前丈夫扭曲的麵容。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那個雨夜,她雇的人把葉秋白拖進破舊的房子,因為她的掙紮被刀劃傷的臉,女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她都清楚。
“是你做的,對不對?”薛鴻遠抓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讓她生疼,“當年秋白突然消失,是你...”
“是我又怎樣!”應宛如突然尖叫起來,掙脫他的桎梏,“她活該!一個戲子也配跟我搶丈夫?”她的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