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裡生病的孩子,讓她想起葉秋白日記裡那句“他們怎麼能這樣害人”。
“就是覺得......”她輕聲說,“善惡終有報。”
霍驍的手指突然撫上她後頸,力道不輕不重:“那你要記住。”
引擎重新啟動時,他的聲音混著震動傳來,“報應這東西......”
車駛入車流時,他補完後半句:“往往比想象中來得慢,卻狠。”
車子開回景園的時候,張媽剛端上最後一道鬆茸雞湯。
“少爺,葉小姐,趁熱吃。”張媽擦了擦手,眼角笑出細紋,“今天燉了六個鐘頭呢。”
霍驍解開袖扣,剛拿起湯匙,一團毛茸茸的灰影突然從餐廳角落竄出來。
那隻從獵場帶回來的小兔子,不知何時掙脫了圍欄,正繞著時歡的高跟鞋邊打轉。
“哎呀,這小祖宗!”張媽作勢要抓,時歡卻已經彎腰把它撈了起來。
“餓啦?”她將兔子擱在膝頭,指尖輕點它粉色的鼻尖。
小家夥立起前爪扒拉她手腕,脖子上的小鈴鐺蹭過她盛著雞湯的瓷勺。
霍驍皺眉正要製止,卻見時歡已經自然地用那勺子舀了口湯,吹涼後遞到兔子嘴邊。
“它不能喝這個。”霍驍抽走她手中的勺子。
時歡吐了吐舌頭,轉而拿起餐盤邊的胡蘿卜條。
兔子立刻豎起耳朵,三瓣嘴快速蠕動,啃得哢哢作響。
她低頭看它時,發梢垂落,遮擋了一半的臉。
張媽識趣地退到廚房,門縫裡漏出她帶笑的嘀咕:“還是養個小動物好,熱鬨......”
時歡捏著兔子軟乎乎的爪墊,忽然發現霍驍的視線長久停留在她手上。
“小祖宗好像胖了。”時歡舉起兔子晃了晃,“你看這肚子...”
話未說完,小家夥突然蹬腿跳向餐桌,打翻了霍驍手邊的紅酒杯。
暗紅的液體在雪白桌布上洇開,霍驍卻出人意料地沒生氣。
他拎起兔子後頸放回時歡懷裡:“明天讓方平再送個籠子來。”頓了頓,“要大點的。”
時歡低頭撓兔子下巴,藏住嘴角的笑意。
霍驍抽出手帕擦拭袖口濺到的紅酒漬,挑眉看她:“還沒問你,為什麼叫它小祖宗?”
兔子突然在時歡膝頭立起後腿,前爪扒拉著她衣領上的珍珠紐扣,活像討要糖果的小孩。
“你看,”時歡指尖點了點兔子粉嫩的鼻頭,“第一天回來就啃壞你書房的地毯,昨天還打翻了張媽醃了三個月的梅子酒...”
她突然仰起臉,“因為,它和你一樣難伺候呀,霍先生。”
霍驍眸色驟深,伸手捏住她下巴剛要開口,兔子卻突然跳到他的手臂上,像是感受到時歡有危險要保護她似的。
“......”
時歡終於笑出聲,清脆的笑聲回蕩在客廳裡。
還有一章沒寫完,晚一點再發出來。
還請拜托大家幫我在首頁寫個評論,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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