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魚低笑,牽動了傷口,咳嗽兩聲:“死不了。”銀魚輕描淡寫,“比上次在緬甸挨的那槍輕多了。”
陸沉沒說話,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想了想又塞回去。
銀魚見狀,笑了:“抽吧,我不介意。”
“醫院禁煙。”陸沉瞥他一眼,“再說,你現在這身體,抽一口估計能咳出血。”
銀魚聳聳肩,沒反駁。
沉默片刻,陸沉開口:“東西呢?”
銀魚靠在病床上,盯著天花板,聲音沙啞:“幸好有老貓的提醒……被抓前,我把資料塞進製藥廠的快遞箱裡了。”
陸沉眉頭一鬆,嘴角微揚:“這確實是老貓的風格。”——利用敵人的係統反殺,向來是他的拿手好戲。
“那現在東西在哪?”陸沉問。
銀魚咳嗽兩聲,摸出手機,調出一張照片遞給陸沉:“這會兒估計到北城倉庫了。”
照片上是一個普通的紙箱,側麵用紅筆畫了個不起眼的三角符號。
“我特意做了標記。”銀魚說,手指微微發抖,“箱子編號是b712,混在一批實驗器材裡。”
陸沉收起手機,點頭:“我去拿。”
銀魚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陸隊,薛鴻遠……會怎麼樣?”
陸沉看了他一眼,聲音平靜:“如果順利的話,估計牢底坐穿。”
銀魚怔住,眼眶瞬間紅了。
他低下頭,肩膀微微顫抖,眼淚砸在被單上,洇出一片深色的痕跡。
陸沉沒說話。
他知道銀魚在想什麼——那個五歲的小女孩,紮著羊角辮,笑起來眼睛彎成月牙。
她叫小雨。
五歲時,小雨被診斷出腦瘤。
銀魚和妻子帶著她跑遍了醫院,最後走投無路時,薛鴻遠出現了。
“我們是親戚,我能救她。”薛鴻遠當時拍著胸脯保證,“新研發的神經修複藥劑,成功率很高。”
銀魚信了。
他簽了試藥協議,看著女兒被推進實驗室。
三天後,小雨渾身抽搐,瞳孔擴散,死在了病床上。
後來銀魚才知道——那支所謂的“修複藥劑”,根本是未完成的神經毒素。
晨光透過百葉窗,在銀魚臉上投下刀刻般的陰影。
陸沉知道,他為何甘願當這個臥底。
那不僅是任務,更是一場遲來的複仇。
北城,明光集團物流倉庫。
倉庫裡漆黑一片,隻有監控攝像頭的紅點偶爾閃爍。
陸沉穿著物流公司的工作服,帽簷壓得很低,刷卡混進了倉儲區。
b區貨架排列整齊,紙箱堆積如山。
他按照編號一路找過去,終於在角落發現了b712。
箱子很輕,封口膠帶完好。
他剛準備搬走,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
“喂!你哪個部門的?”一個保安舉著手電筒照過來。
陸沉背對著他,聲音自然:“質檢部抽檢,剛接到通知。”
“抽檢?”保安狐疑地走近,“我怎麼沒聽說?”
陸沉緩緩轉身,露出一個無害的笑:“臨時任務,要不您打電話問問陳主管?”
保安猶豫了一下,伸手去摸對講機。
就在這一秒,陸沉猛地抬手,一記手刀劈在他頸側。
保安悶哼一聲,軟倒在地。
陸沉迅速將人拖到貨架後,搜出他的門禁卡,然後扛起箱子,刷卡離開了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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