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機、鑰匙,一切能聯係外界的東西都被收走。
阿坤留下兩個人輪流看守,連浴室門都不能關。
第三天夜裡,送飯的換了個新人。
年輕人手忙腳亂打翻了湯碗,在擦拭時悄悄塞給他一塊薄鐵片。
衛遠認出了他,瞳孔一怔。
鐵片在鎖孔裡轉動的聲音幾乎讓他心跳停止。
淩晨一點,守衛打盹的間隙,衛遠尋回了護照終於逃了出來。
沒有時間思考這是不是另一個陷阱。
機場的喧囂與他內心的焦灼形成詭異反差。
登機前的等待像一場酷刑。
飛機穿過雲層時,衛遠盯著窗外的朝陽。
他試圖理清思緒。
司南城到底想乾什麼?
為什麼特意打電話告訴他時歡的事?
為什麼要關他又放他?
那瘋子從不做無意義的事。
這些問題像毒蛇一樣纏繞著他,而答案或許就在東京等著他。
清晨六點,東京的天空泛著灰藍色。
酒店對麵的咖啡廳剛開門,衛遠選了靠窗的位置,要了杯黑咖啡和一本雜誌。
報紙成了完美的掩護,他的視線每隔十秒就會掃向對麵酒店的大門。
時歡站在房間的落地窗前,望著東京灰蒙蒙的天際線。
她昨晚幾乎是一夜未眠。
九點五十分,電梯下行的數字不斷跳動。
時歡盯著自己在電梯裡的倒影——白色t恤,牛仔褲。她甚至沒塗口紅,頭發也隻是隨意地紮成馬尾。
這種刻意的樸素是她最後的抵抗。
她不想給司南城任何錯覺,仿佛這是一場值得精心準備的“約會”。
十點鐘,司南城準時出現在酒店大堂。
“早。”
這個聲音,將她發愣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抬頭時,時歡有些愣住了。
他今天沒穿標誌性的黑衣服,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白色的t恤。
與她如出一轍的休閒打扮......
陽光透過玻璃穹頂灑在他身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幾乎......溫和。
但那雙眼睛裡的笑意立刻粉碎了這個錯覺,那是一種捕食者看見獵物自投羅網時的愉悅。
“你......”時歡的聲音卡在喉嚨裡。
司南城的目光在她素淨的臉上停留了幾秒,然後滑向她纖細的手腕。
那裡戴著那條他送的手鏈。
看到它好好地戴在她手上,司南城滿意地勾起唇角:“沒睡好?”
時歡避開他的視線,“走吧,去哪?”
司南城似乎被她的直接逗笑了,轉身向旋轉門走去:“先陪我去吃個早餐。”
酒店外停著一輛黑色奔馳。
車廂裡彌漫著淡淡的香氣,和司南城身上的味道一樣。
她緊貼著車門,仿佛這樣就能離他遠些。
“緊張?”
司南城靠在真皮座椅上,手指輕輕敲擊中央扶手,“放心,今天隻是普通觀光。”他頓了頓,“除非你讓我覺得無聊。”
時歡轉頭看向窗外飛逝的街景:“我不會提供樂子。”
司南城似是聽到了有趣的事情。
他側頭看她,“你果然比那些隻會奉承的女人有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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