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司南城向前一步,將她困在洗手台與自己之間。
“一個能看到全城,一個能求簽問卦。”
他的手指輕輕拂過她濕漉漉的衣領,“你想知道未來幾天會發生什麼嗎?”
時歡彆過臉去:“我不信這些。”
“真巧,”司南城低笑,“我也不信。”
走出車站時,時歡注意到三個穿黑西裝的男人不遠不近地跟著他們。
其中一人拿著相機,不時對著他們的方向按下快門。
她突然明白過來——這一切都是做給彆人看的。
他要把這些發給誰?
霍驍?陸沉?衛遠?
又或者,全都是?
也許司南城要的從來不是她的陪伴,而是那人看到她與司南城“親密同行”時的反應。
她悄悄摸向口袋裡的手機,卻在下一秒被司南城扣住手腕。
“東京塔。”
時歡聽見自己乾澀的聲音。
她選擇高的地方,本能地想要一個開闊的視野,仿佛這樣就能找到逃脫的可能。
司南城似乎早就料到她的選擇。
黑色奔馳車突然停在了他們的身邊。
車子行駛了一段距離,司南城突然開口:“知道衛遠現在在哪裡嗎?”
時歡拒絕回答,轉頭看向窗外飛逝的街景。
雨後的東京泛著濕漉漉的光,行人像一群群黑色的螞蟻在街道上穿梭著。
司南城自顧自地繼續說:“他就在我們身後不足一百米的位置。”
他側頭看向後窗,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真沒創意,是不是?”
時歡的呼吸停滯了一瞬。
衛遠真的來了東京。
“司南城,”時歡猛地轉頭,眼底燃起一簇火苗,“彆提他了行不行?”
她太清楚了。
他故意一次次在她麵前提起衛遠,就像貓玩弄爪下的老鼠。
口袋裡的手機又一次震動起來,這已經是第五次了。
可她根本沒有機會接。
因為司南城根本不給她機會。
出租車轉過一個急彎,時歡因慣性歪向司南城那邊。
他順勢扶住她的肩膀,手指像鐵鉗般扣住她的鎖骨。
“放開。”時歡咬牙道。
司南城非但沒鬆手,反而湊得更近:“怎麼突然火氣這麼大?”
他的拇指摩挲著她濕冷的皮膚,“是對這個行程哪裡不滿意,還是害怕被某人看見我們在一起。”
東京塔的紅色鋼架在灰蒙蒙的天空中逐漸清晰。
車子剛停穩,時歡就迫不及待地推門而出,仿佛多待一秒都會窒息。
衛遠知道自己的行蹤瞞不過司南城。
車子剛停下,他付完車費,快步跟了上去,卻在入口處被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攔住了去路。
“衛先生,”其中一人微笑著,眼神卻沒什麼溫度,“司老板讓我轉告你,這上麵,你就彆上去了。”
他盯著對方,“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