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衝了進來，站在司南城麵前，附身在他耳邊說了句話。
司南城臉上的笑容終於徹底消失。
他盯著時歡，突然明白了什麼：“你算計我？”
時歡將餐刀放回桌上，“彼此彼此。”
司南城壓抑著胸腔裡的怒火，轉身走了。
時歡看著他離開的方向，轉身看向霍驍，“現在，你還打算把芯片給他嗎？”
霍驍的眼神落在時歡的臉上看了好幾秒，突然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在眾目睽睽之下狠狠吻住她的唇。
這個吻，像是要把所有未說出口的話都揉碎在裡麵。
“你贏了。”他在她唇邊啞聲道。
落地窗外，東京塔的燈光突然全部熄滅，整座城市陷入一片黑暗。
司南城剛走出餐廳，餘光便瞥見一道修長的身影倚在羅馬柱旁。
衛遠指間夾著一支未點燃的煙，冷白的燈光將他輪廓勾勒得鋒利而沉默。
司南城腳步一頓，眼底寒意驟起。
衛遠收起手機，抬眸與他對視一眼，什麼都沒說，卻抬腳跟上了他的步伐。
黑色邁巴赫停在路邊，車門剛關上，司南城便冷聲開口：“到底怎麼回事？”
副駕駛座上的男人轉過身，臉色凝重：“二爺，時歡發給陸沉的證據雖然都不是直接指向您的，但警方已經盯上了我們在緬甸的旅遊公司和海外空殼公司。”
他壓低聲音，“家主剛才連打了三個電話......”
司南城眼神一沉：“說重點。”
“國際刑警拿到了調查令......”陳勉喉結滾動，“而且......”他遞過平板，屏幕上是一封加密郵件，“大小姐已經把您在東京的行蹤報給了老爺子，說您為了個女人耽誤正事。”
司南城盯著郵件末尾的署名，突然輕笑出聲。
那笑聲讓前排的司機都不自覺繃緊了脊背。
“我這位姐姐......”他慢條斯理地摘下黑曜石戒指把玩，“倒是會挑時候落井下石。”
衛遠坐在後排陰影處，聞言抬了抬眼。
車窗外的霓虹在他臉上投下變幻的光影，將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襯得愈發晦暗。
車子駛入隧道，黑暗籠罩的瞬間，司南城突然開口：“衛遠。”
衛遠沉默了兩秒，還是開口：“在。”
“你覺得......”司南城轉過臉，隧道燈光重新亮起的刹那，他眼底閃過一絲血色，“時歡是怎麼拿到那些資料的？”
衛遠麵不改色：“你懷疑我？”
“懷疑？”司南城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似的，指尖輕輕敲擊車窗，“我隻是好奇，連我身邊親近的人都不知道的空殼公司，她一個黃毛丫頭是怎麼挖出來的。”
陳勉突然插話：“少爺，會不會是霍驍......”
“霍驍要有這本事，早把我送進去了。”司南城眯起眼，目光如毒蛇般纏上衛遠的後頸，“除非......有人裡應外合。”
衛遠平靜地迎上他的視線：“你不用懷疑我，這事我並不知情。”
隧道儘頭的光越來越近，司南城忽然笑了。
那丫頭，真的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突然間，他似乎有點懷念她針鋒相對時的表情了。
2808的房門在身後重重合上，時歡的後背抵在冰涼的門板上，還未等她喘息，霍驍的唇已經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