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歇斯底裡在空曠的走廊上回蕩,幾個護士皺眉看過來。
佐藤麵無表情的跟她解釋:“根據監控顯示,薛汾先生涉嫌綁架、故意傷害等多項罪名。在調查結束前——”
“監控?”她指著佐藤的鼻子,指甲幾乎要戳進他眼睛裡,“你們日本警方收了葉時歡多少錢?”她的眼睛布滿血絲,“還是說......是霍驍——”
佐藤皺眉:“請您注意言辭。霍先生隻是協助我們完善了安保係統。如果您繼續擾亂秩序......”
應宛如突然歇斯底裡地大笑起來,“安保係統?他巴不得我兒子死在icu!”
她突然像抓住了什麼把柄,神經質地整理著散亂的頭發:“我就知道......霍家、陸家,還有那個小賤人......”她突然撲向icu的門把手,“阿汾!媽媽在這裡!”
走廊儘頭,兩個舉著攝像機的記者悄悄探頭。
應宛如突然撲向佐藤,身上的套裝在掙紮中蹭到了牆灰:“你們看看!這就是日本警察!包庇殺人犯!”
佐藤皺眉按住耳麥:“b區需要支援。”
他低頭看著這個癲狂的貴婦,發現她妝容斑駁的眼角居然真的含著淚。
那種動物般的、純粹的絕望。
應宛如像隻被逼入絕境的母獸,對著玻璃窗後的模糊人影嘶吼:“阿汾,他們都要害你啊!”
當增援警員架走應宛如時,她昂貴的絲襪在掙紮中勾破了,露出膝蓋上大片的淤青。
沒人知道那是她今早在酒店裡發瘋時自己撞的。
走廊儘頭的電視裡,此刻突然跳轉到了娛樂新聞,薛慕晴的醜聞又一次登上頭條。
她與一男子在酒店走廊激吻的視頻被放大特寫,標題赫然寫著《豪門千金墮落史》......
與此同時,北城薛家彆墅裡。
薛慕晴蜷縮在臥室角落,厚重的窗簾隔絕了所有光線。
她的手機號碼不知道被誰給泄露了出去,不斷的有騷擾電話打進來。
樓下蹲守的狗仔像嗅到血腥味的鯊魚,長焦鏡頭時不時掃過她所在的樓層。
客廳的電視裡正在播放娛樂新聞,斷斷續續的傳來女主播甜美的聲音:
“......薛慕晴與某神秘男子的不雅視頻點擊量已突破兩千萬......”
畫麵切到她去年領獎時的影像,那時候鏡頭裡的美人明豔不可方物。
而現在,房間的玻璃上映出的是個眼窩深陷的幽靈,嘴角還留著昨晚醉酒磕破的結痂。
各大社交媒體上,薛慕晴陪睡的熱搜話題不斷的飆升,標題後麵醒目的“爆”字快要刺破她的眼睛。
到處都在瘋狂的傳播著一段監控錄像。
畫麵裡,她穿著半透明的睡衣,正跨坐在一個快禿頂男人腿上。
視頻裡男人的臉被打了馬賽克,可薛慕晴的臉清清楚楚地暴露了出來。
評論區的內容不堪入目:
“平時裝得跟仙女似的,背地裡這麼騷?”
“聽說她哥更惡心,專門綁架女明星......”
而她曾經的站姐“晴空萬裡”,也發了脫粉小作文:
【五年青春喂了狗,原來清純玉女人設是假的。】
評論區早已炸開了鍋,最高讚的回複赫然是一張被ps過的黑白遺照,薛慕晴的臉被刻意扭曲,嘴角還帶著詭異的微笑。
點讚數已經突破十萬,下麵跟了數千條充滿惡意的回複。
【聽說你爸的死刑判決下來了,恭喜!】
【什麼時候輪到你自己去死?】
薛慕晴的手指懸在屏幕上方,微微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