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掛。
下一秒,一條短信跳了進來。
「不接你試試看。」
時歡盯著那條短信,手指攥緊了被子,氣得牙癢癢。
電話再次響起。
她深吸一口氣,接起來,破口大罵:“司南城!你是不是要死了?大半夜讓我去給你收屍?”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
司南城的聲音忽然沉了下來,不再是剛才戲謔的語調,反而帶著一種罕見的認真:“葉時歡,最後一次問你。”
他頓了頓,嗓音低冷:“為什麼你會知道那些秘密?”
時歡呼吸一滯,喉嚨發緊。
她該怎麼解釋?
難道要告訴他——這些事,都是她死過一次才知曉的?
上輩子在他身邊虛與委蛇的日日夜夜,那些刻意討好的溫存......
“做夢夢見的。”她聽見自己乾巴巴的聲音。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極輕的嗤笑,司南城自然不相信她的鬼話。
時歡不甘示弱,“不信就拉倒,我還夢見你死了。”
聽筒裡傳來煙草燃燒的細碎聲響,司南城沉默地抽完半支煙,忽然輕笑:“巧了。”
他吐出的煙圈仿佛能穿透電波灼傷她耳垂,“我最近也總夢見你死在我懷裡。”
時歡愣住。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電話已經掛斷。
房間裡重新陷入寂靜,隻剩下她一個人坐在床上,攥著手機,心跳聲大得像是要撞破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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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病。”她低聲罵了一句,把手機扔到一旁,重新躺回床上,拉過被子蒙住頭。
可閉上眼,全是司南城低啞的嗓音仿佛還縈繞在耳邊。
她翻來覆去,床單被擰得皺皺巴巴,卻怎麼都甩不開那種窒息感。
窗外,夜色漸漸褪去,天際線泛起一層灰蒙蒙的藍。
快五點了,東京塔的燈光已經熄滅,隻剩下稀薄的光線透過窗簾縫隙滲進來。
天就要亮了。
時歡坐起身,抓了抓淩亂的頭發。
她索性也不睡了,光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走向浴室。
冷水拍在臉上,她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看了半晌。
司南城果然有病!
她簡單梳洗了一下,換了件寬鬆的t恤和短褲,站在自己套房的門口深吸一口氣。
走廊空無一人,地毯吸收了所有腳步聲。
時歡站在對麵套房門前,手指懸在門把手上猶豫了一秒,然後輕輕推開了門。
門無聲地打開,玄關處擺著兩雙男人的鞋。
客廳裡,黎明的光線透過落地窗照進來,給一切蒙上一層藍灰色的濾鏡。
時歡輕輕關上門,看了眼左右兩邊的房門。
左邊是主臥,她選擇了右邊。
臥室門沒鎖,時歡小心翼翼地推開一條縫。
房間裡黑漆漆的,厚重的窗簾擋住了所有光線。
時歡站在門口適應了一會兒黑暗,才勉強能分辨出家具的輪廓。
大床在房間正中央,她摸索著向前走去,卻不想腳趾狠狠踢到了床沿。
“嘶——”疼痛讓她倒抽一口冷氣,彎下腰去揉腳趾。
突然,一隻滾燙有力的大手拽住了她的手腕。
今晚我會熬夜寫,爭取明天發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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