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薑淳於蔣晴都去了派出所。
周慶國被緊急送去了醫院,據派出所的民警說傷的稍微有點重,斷了兩條肋骨,尾椎骨也有些開裂。
周慶國哭喊著是薑淳於打的他,是蔣晴和薑淳於偷他的錢,讓公安把她們抓起來勞改。
錢和大黃魚被偷這件事太嚴重了,對周慶國的打擊十分巨大。
不會那麼巧,蔣晴和薑淳於來海城,他的錢和大黃魚就沒了,肯定是她們娘倆拿回了海城,藏了起來。
他一直以為蔣晴是好的,沒想到最後竟然給他來了個大的。
等於這些年都是他在養著蔣晴倆娘。
裝出來的好人,一旦翻臉,那張嘴臉就尤為難看。
蔣晴不可置信地看著哭喊的周慶國,不可置信地倒退了幾步,捂住了嘴,才沒哭出聲。
就在這一刻,蔣晴的精神世界坍塌了,她再也不相信什麼狗屁的愛情。
公安同誌雖然有些同情更弱小的蔣晴和薑淳於,不過職責所在,該問的還是要問的。
詢問的公安最感興趣的是,薑淳於是不是會功夫。
就這麼一個看上去嬌嬌弱弱的小姑娘,如果不是有功夫的話,怎麼能一腳踢飛周慶國。
周慶國身高一米八多,這兩年心胖體寬,體重已經直逼一百六。
換他們這樣經過訓練的成年男子來踢,也不能說一腳大門口一腳踢到院門口,又不是皮球。
“我不會功夫,我親爸是軍人,小時候跟著他學了幾招防身術。”
“你爸是軍人?”
“對。”
薑淳於點頭,“我能給我爸打個電話嘛?”
“可以。”
薑淳於給薑誌遠打了個電話,說了現在的情況,她可能暫時去不了京城。
“沒事,小魚,你彆怕,我讓裴景州去一趟,他老家就是海城的。”
薑淳於同意了,掛了電話,在等待裴景州來的時間,公安同誌按例詢問。
“周慶國是你踢的嗎?”
“是我踢的。”
“你為什麼要踢他?”
薑淳於回答的也很爽快,“因為他差點掐死我媽。”
蔣晴手腕上的青紫,還有她脖子上的掐痕,還是很明顯的,一看就是被家暴了。
公安同誌聽她是軍人的孩子,態度就明顯和緩了許多。再見到蔣晴身上的傷,對這娘倆越發和顏悅色。
不過,就算是知道這兩人無辜的,該問的還是要問。
“那麼你有沒有拿慶國說的一千塊錢現金,還有五千塊錢的存折。”
“沒拿。”薑淳於一口否定。
她絕對不會承認的,這可不單單是錢的事情,還有十根大黃魚呢。
“確定沒拿?”
“沒拿。”
薑淳於一點不心虛,她現在還是未成年呢。
雖然不知道自己親爸是什麼官職,不過看晚上來的裴景州穿著四個袋的軍裝,想來她親爸官職應該還可以。
這件事往大了說,周慶國是入室傷人,她是正當防衛,英勇救母。
往小了說,這是家庭矛盾,後爸欺負親媽,繼女護著親媽,打起來也正常。
薑淳於一點都不帶擔心的,坐在那,穩的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