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薑淳於問蔣晴:“是這樣的對吧?”
“對。”
蔣晴腦袋有些亂,胡亂地點頭,她不記得具體哪一年漲的工資,但是,小魚說的應該沒錯。
公安同誌也被薑淳於這一連串的數字給說懵了,誰家孩子能記得清清楚楚自己父母是什麼時候漲工資的,工資是多少?
“周慶國和蔣晴結婚期間,一共拿了工資五千兩百多點,還外債532塊。他鄉下有個常年吃藥的母親,每個月固定要寄十塊錢回去。十二年差不多1440塊這樣。”
“每年過年回老家,周慶國要給父母50塊孝敬錢,一共六百。周慶國兩個弟弟結婚,他一人給了二百塊彩禮錢。妹妹出嫁,他給了一百塊陪嫁。兩個弟弟家和妹妹家共七個孩子出生,一人二十。這些加起來,差不多1240塊錢左右。”
“扣除我算的這三千多塊錢,不算人情往來其他開支,周慶國的工資還有二千塊不到。公安叔叔,我想你們應該查查周慶國這些年怎麼攢下的六千塊,或者你們問問他丟的是不是不止六千,有沒有彆的東西也丟了?”
公安同誌沒說話,薑淳於算的隻有周慶國的工資。實際上是,蔣晴也有工資的。
薑淳於問:“你們要我算算我媽這些年一共多少工資嗎?”
公安同誌點點頭:“算一下吧。”反正晚上也沒事。
蔣晴忙抬起頭:“我的工資剛開始是二十八塊,後來是三十五塊。”
具體那年35的,她也沒在意,反正也就是和周慶國結婚兩三年後。
薑淳於:“前三年蔣晴的工資每個月是28塊,共1008塊。後九年,蔣晴的工資一直是35塊,共3780塊。蔣晴婚後的工資一共是4788塊。”
公安同誌點頭,這麼算的,省一點,攢六千塊也不可能,除非他們還有其他收入。
薑淳於輕咳一聲:“其實我家還有一筆收入。”
兩位公安相互對視一眼,還真有啊,那就聽吧。
“每個月薑誌遠,也就是我的親爸,蔣晴的前夫,會給蔣晴寄五十塊錢作為我的生活費。”
說著,薑淳於從包裡掏出厚厚的,用橡皮筋綁著的三遝彙款單,“這是取完錢的彙款單,這麼多年一共是7200元。”
這可都是原主小心翼翼存下來的。
公安同誌把厚厚的三遝彙款單拿在手中,大致翻看了一下,真的是每個月五十,從未間斷過。
而且彙款的日期也相同,都是每個月的二十號。
他們這位軍人同誌的人品是沒話說,正常是做不到固定時間打錢的,大概可能是他拿了工資就給女兒寄了過來。
公安同誌將彙款單按照原樣捆好,淡淡地掃了薑淳於一眼,這個小丫頭還和他們玩起了心眼子。
十幾年養個孩子用掉一千多,一年一百也不算少了。
估計剩下的錢被繼父吞了,這孩子想借他們手拿回來。
正說著話,外麵有人把裴景州領了進來:“李隊長,這是裴景州,裴局長家的老大。”
裴局長?
海城除了他們公安局的局長姓裴,他還沒聽過哪個局長姓裴,需要所長過來特意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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