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隊長立刻站起身,熱情地伸出手。
“你好,我是李明輝,請問是有什麼事嗎?”
裴景州看了一眼薑淳於和蔣晴:“那個小姑娘是我首長的女兒,聽說被抓進了派出所,首長不放心讓我過來看看。請問,他們是犯了什麼事嗎?”
李明輝忙道:“哦,這個姑娘的繼父家暴她母親,所以小姑娘動了手。也不算嚴重,就打斷了兩根肋骨,尾椎骨有些開裂。”
“哦。”裴景州神情不變,“那這件事算……”
“是家庭矛盾,我們隻是按例詢問。”李明輝忙接話,“現在問題是,這個繼父說他有六千塊錢不見了,他懷疑是被娘倆拿了。”
裴景州看向蔣晴母子:“你們拿了嗎?”
薑淳於和蔣晴一起搖頭:“沒拿。”
裴景州不動如風:“李隊長,那查出這筆錢是怎麼丟失的嗎?”
“暫時還沒有。”
裴景州“嗯”了一聲,問:“這筆錢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有。”
反正也不是什麼刑事案件,李明輝有什麼就說什麼,“周慶國說這錢是他這些年攢的,但是根據他的收入和支出,這筆錢的來源有出入。”
“哦。”
裴景州點了點頭,“那就問問周慶國,錢到底是哪裡來的,怎麼丟的。”
說著,裴景州轉頭看向薑淳於和蔣晴:“你們知道這筆錢的來源嗎?”
蔣晴搖頭,薑淳於卻沒客氣:“可能是我爸給我的生活費。”
她和派出所同誌算了半天賬,不就為的這個嘛。
裴景州問蔣晴:“是嗎?”
蔣晴躊躇半天才艱難地點了點頭:“應該是的,之前周慶國就說幫我把小魚的撫養費攢著,我沒同意。後來他每個月的工資都不夠他用的,就會問我借錢,陸陸續續,每個月最少二三十,最多一兩百。這些錢,都是小魚的撫養費。”
越說蔣晴臉色越難看,這件事確實是她對不起小魚。
裴景州等蔣晴說完,臉色頓時一變:“首長每個月會給女兒寄五十塊生活費,這事隻要是首長身邊的人都知道。如果確定這錢是薑淳於同誌的撫養費,必須要歸還到薑淳於同誌的手裡。”
李明輝點頭:“確實該還。”隻是這錢現在丟了啊。
薑淳於問:“要是周慶國不承認這錢是我的撫養費呢?”
“那他得給出這筆資金來源。”裴景州擲地有聲,“不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的。”
“嗯。”
薑淳於開口道,“我覺得不管能不能找到這筆錢,周慶國都應該還我錢,不能因為丟了就找借口不還。”
李明輝:“還給你?”
“對,還給我。”
薑淳於點頭,“這是我父親給我的撫養費,不應該還給我嗎?”
李明輝:“可你還未成年,這錢按道理應該給你媽媽保管。”
“我媽保管不住的。”
薑淳於直接問蔣晴:“媽,這錢是你保管還是我保管。”
蔣晴漲紅著一張臉:“當然是你保管。”她可真沒想貪孩子的錢,就是不知不覺花沒了。
李明輝和記錄的同事不由相視一笑,這娘倆還挺有意思。
聰明的女兒和沒腦子的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