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淳於。”
近大半個月的訓練,薑淳於現在和離開家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黑瘦短發的薑淳於出現在裴景州麵前的時候,他差點以為認錯了人。
這個黑的像個假小子一樣的姑娘,是薑淳於?
那個白淨漂亮,他從海城接到寧城的姑娘去哪了?
“裴營長,你找我?”
看著麵前高大帥氣的軍官,薑淳於滿心滿眼都是疑問。
這人找他乾嘛?
“是林政委和薑師長讓我來的。”
裴景州是以家屬的身份進的軍大,隻是他不能在軍大隨意行走,隻能在崗亭這等候。
現在,他和薑淳於坐在接待室,門外就是持槍的警衛。
裴景州看了一眼外麵,壓低了聲音問:“薑師長和林政委讓我來問你,林政委的那把槍是你動的。”
薑淳於點頭:“是的,那把槍我用的時候覺得不咋順手就給拆了。”
裴景州眉頭微皺,“你沒動其它地方?”
“動了啊。”
薑淳於不太喜歡裴景州說話的態度,“我爸還有林伯伯和你怎麼說的,讓你來像審犯人一樣審問我的嗎?”
那當然沒有。
裴景州輕吐一口氣,放緩了聲音:“林政委是五天前發現槍被人動過的,動過的槍不但後座力小了,子彈從彈道裡出來也更快速順滑。所以,林政委和薑師長讓我過來問問你,你動了哪些地方。”
槍已經被拆了,林簫和薑誌遠也看出了槍被動過的地方。
但是,有些技術方麵的問題,他們也不懂,隻能派個人來想問問薑淳於。
其實開始林簫發現槍被動過,並沒有想到是薑淳於身上。
他先打了個電話給京城的老爺子找小七,結果林小七根本不在老爺子身邊。
等老爺子的人找到林小七,再把消息傳遞過來,一來一去這中間就耽擱了差不多兩天。
如果是普通的事情,林簫肯定就把電話打到軍大,直接問薑淳於。
但是這裡麵涉及到了槍支,電話裡容易泄密。
要是被潛伏在國內的間諜監聽到,可能會給薑淳於招去不小的麻煩。
林簫和薑誌遠商議,乾脆派了裴景州來。
“你給薑師長打個電話,讓他去我房裡,書桌最裡麵的那個抽屜,我畫了圖紙在裡麵。鑰匙在小雨那。”
說完薑淳於解釋,“其實,林政委的那把槍我根本沒怎麼動。”
主要是有些東西已經固定,想大改也不可能,但是圖紙上動作有些大,薑誌遠看了就能知道。
“沒怎麼動,你還特意畫個圖紙放在家?”
裴景州一直覺得薑淳於就是個普通的小姑娘,直到他拿到林政委的槍,連續射擊了十發子彈。
且知道這槍被麵前的小姑娘動過後,他才知道自己錯的多離譜。
見薑淳於沒說話,裴景州站起身,準備先去打電話。
他都準備走了,忽然又停下腳步,問:“你是故意把圖紙留在家裡的吧?”
“對呀。”
薑淳於大大方方承認。
“為什麼?”
這也是裴景州想不明白的地方,包括林簫和薑誌遠同樣也想不明白。
薑淳於可不是個傻子,動了槍支的後果她應該知道,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她親爸呢?
這可是大功勞。
薑淳於坦然回答:“因為我不想留在寧城,如果我當時告訴他們我把槍給改了,我爸不會放我來南城的。”
確切地說,她不想留在薑誌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