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他是送煙來的,不如說是來看看他們有沒有藏東西。
半包煙,裡麵剛剛好七支。
南城軍大七個男孩子一個都不吸煙,不過對方已經送來了,又不能還回去。
“裝起來吧,說不定能用上。”
江為止將半盒煙扔給了張延煊,張延煊是他們這七人人際交往最厲害的,給他總能用的上。
揣他們身上,估計黴了都不一定想的起來。
張延煊拿了煙剛要往口袋裡揣,就被陳錦書攔住:“給我一支嘗嘗,我還沒吸過煙呢。”
心裡憋悶,他看很多人說吸煙可以解愁,陳錦書也想試試。
“吸什麼煙。”
江為止一把拍開他的手,將一個黑色的梳子拍進了他的手裡,“這個給你,不用謝。”
陳錦書沒想到江為止不給他煙,卻給了他一把梳子,他拿著梳子看了一眼,普普通通一把梳子,沒看出什麼特殊之處。
“怎麼給我梳子?”
“你那把梳子上次不是被張延煊給摔斷了嘛,這把給你用了。”
陳錦書沒在糾結,拿著梳子,在頭上梳了幾下,彆說還挺舒服的。
他那把梳子確實不大好用,因為是木頭的,有時候還卡頭發。
上次張延煊拿了用,一不小心掉地上摔成兩半,後來他和張延煊就一人一半用著。
反正他們頭發都短,其實不用梳子也可以,大部分男孩子都是用手抓抓就行了。
不過陳錦書從小就講究,江為止給他一把梳子,他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
將頭發梳了一遍,陳錦書順手把梳子壓在床邊的席子下麵。
江為止看的眼皮直跳,很想讓他放進櫃子裡,彆給壓壞了。
想想。
他還是忍住了。
陳錦書很聰明的,彆被他看出什麼,到時候還要解釋為什麼要送個一梳黑的梳子給他。
宿舍其他幾個人是看著陳錦書梳頭,也是看著陳錦書那些白發在梳子下麵變黑的。
知道的,都感覺到震驚,何況不知道的。
張延煊出去洗飯盒,等他抱著兩個飯盒和五個空罐頭瓶興衝衝進門,就看見他頭發烏黑的陳錦書正往席子下麵放梳子。
“我的天。”
張延煊剛想說發生了什麼,怎麼陳錦書一夜白發,他洗個飯盒的功夫又黑發了?
不過,還沒等他開口,苗一航已經過來接過飯盒,還重重地掐了他一把,把他後麵的話給撞了回去。
陳錦書看了眼撞到房門的張延煊:“怎麼啦?”
“沒事,沒事。”
張延煊擺手,扭頭衝著苗一航擠眉弄眼,很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直到他們找借口上廁所,不知道情況的張延煊、薛恒宇和何允澈才知道那梳子的神奇之處。
薛恒宇摸了摸下巴,問江為止:“你說,我能找薑學妹再做一把送給我媽嗎?我媽才四十多歲,頭發都白了一半了,我讓她染發她還嫌棄費事。”
“那你就問問薑學妹吧,要是太麻煩的就算了,學妹也挺忙的。”
江為止覺得,這種小事麻煩學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那算了,我還是不問了。”薛恒宇立刻打了退堂鼓。
學妹確實挺忙的,就不要為這點小事麻煩他了。
不過那個梳子可真方便,也不知道學妹什麼時候不忙,能不能幫忙做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