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前一晚上一點多鐘的時候。
薑淳於比秦衛青以為的時間醒來的更早,她聽見行駛的火車聲中,多了一些不一樣的聲響。
不過薑淳於從來沒經曆過扒火車,偷盜裡麵乘客財物時間的事情,所以並沒有反應過來。
她還在傾聽這些細碎的,突然出現的聲響是什麼意思。
等到車窗外伸進一個鐵鉤,薑淳於的腦海中突然閃過某部電影或者電視劇中的一個情節。
那也是火車上發生的事情,不過薑淳於已經記不清楚具體的情形,她隻記得那應該九十年代的時候的事情。
這個情節不應該出現這個時代。
那時還有句話叫“車過二陽不通”。
為了防止有人說地域黑,所以把這個情節的時間點給提前了,姐妹們,不要對號入座。)
這個時候的人,按道理還沒膽大妄為到這種程度。
但是人性是不能揣摩的,也許早就有,但是她一直不知道而已。
也就短短的幾秒這把伸進來的鉤子,已經開始勾一旁秦衛青的包,薑淳於立刻站起來,伸手拽住鉤子後的竹竿。
透過窗戶,她能看見竹竿後的男子,還有身邊的人。
往外看去,約莫有六七十左右,趴在敞開的火車車窗外,正伸著鉤子準備勾東西。
現在的火車是以燃燒煤炭為動力,火車頭需要一個燒爐工,不時的用鐵鍁往爐裡添煤。
它的時速隻有每小時60公裡。
速度慢,所以才會有人靠扒火車到處流竄。
薑淳於看著這群人臉上猙獰的笑,就知道他們一定是慣犯,而且心狠手辣。
這樣的人,留不得。
順著車窗外的力道,薑淳於很靈活地從窗口鑽了出去。
而在她身後剛醒的秦衛青看的卻是,薑同誌被竹竿上的鉤子勾住,拉出了窗外。
因為薑淳於的一聲提醒,很多乘客從睡夢中驚醒,聰明的,眼疾手快關了車窗。
哪怕有鉤子已經伸進來,但是隻要車窗一關,死死壓住,拿著鉤子的人,甚至會被行駛中的火車帶倒在鐵軌旁邊。
還有一部分人太慌亂了,給了這群鉤車黨可乘之機,鉤出來部分的物品。
等到秦衛青撲到窗口去拽薑淳於的時候,火車已經駛離了原本的位置,而車窗外一片漆黑,根本看不見薑淳於的身影。
薑淳於被拉出來的時候,就和一個四十多歲,身體強壯的男子打了個照麵。
“我拉出一個……”
這人的聲音剛剛響起,薑淳於已經一個高抬腿,用力地劈了下去。
“啊……”
這人發出一聲短暫的慘叫,隨即順著鐵軌倒了下去。
站在他左右兩側的人,正在往外拽帶著鐵鉤的竹竿,聞聲看過來,剛好看見薑淳於一腿將人劈倒的畫麵。
“爸。”
“二叔。”
喊爸的那人顧不上手上的竹竿,撒手衝了過來奔向薑淳於。
喊二叔的人也很快收回了手中的竹竿,舉著帶著鐵鉤的竹竿也奔向了薑淳於。
薑淳於的目光,在黑暗的夜裡無遮無擋,她能夠看見,在火車鐵軌的這側有幾十個人在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