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鬨沒了,人也就散了。
可這一盆肥皂水的仇算是結下了。
但司染每每想把陳魚救出來揍一頓的時候,都被時淺給阻止了。
“你彆攔著我,這個仇我一定得報!”
“不想被耿遠揪出去跑十公裡,你現在就可以去。”
早訓跑操就有五公裡,若是再跑十公裡,司染可以當場暈倒了。
於是果斷閉嘴,抬了抬帽簷,化悲憤為動力,繼續往前跑。
可跑了兩步,又不甘心似的轉過頭,“我不可能就這麼算了的!”
捏著拳頭,憤憤不滿。
時淺:“……”
“沒讓你就這麼算了,起碼得找個沒人的地方彆讓人抓了把柄。”
“……”
她怎麼忘了,時淺可是整人小能手。
“你又有什麼鬼主意了,快告訴我。”
時淺拿她沒轍,悄咪咪在她耳邊把大致的計劃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司染長須一聲感歎。
“臥槽,淺淺我以前沒得罪你吧,你可千萬不能這麼整我。”
“……”
“我不在這兩天,你和宋希有沒有偷懶?”
司染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每天中午倆小時馬步,紮的我小腿肌肉都出來了。”
看她樣子也不像是撒謊,時淺頗為滿意點了點頭。
“你還一直沒告訴我你這手是怎麼弄得,出去的時候還活蹦亂跳,回來就成傷殘人士了。”
“……”
時淺思考了兩秒,最終決定把鍋丟給司凜背。
“問你叔,他知道。”
司染盯著時淺的背影,被腦海裡蹦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
這倆人發展沒這麼快吧,不會溜掉訓練去玩捆綁ay了吧!
媽耶!沒看出來她小叔叔那麼清冷的一個人,居然這麼凶殘。
司凜遠遠在辦公室打了一個噴嚏,誰又在背後誹謗他?
……
新兵連的訓練,再變花樣也翻不出個大天來,前麵一個多月的站軍姿走隊列,踢正步啥的,雖然枯燥一點,但起碼,這些個新兵蛋子看起來有點兵樣兒了。
上午是100米距離的精確射擊訓練,下午是單雙杠繞腹訓練,由於時淺的手還沒完全好,這兩項訓練暫時都沒法參加。
於是這一天天的就在辦公室裡給耿遠整理資料什麼的。
順帶還盤問了一番當時海陸兩軍演習的事情,其實最主要是想問時淺乾嘛去了,但沒好直接開口,隻得旁擊側敲。
不過不管怎樣,都被時淺以‘首長同誌說保密’給堵回去了。
最後耿遠是啥也沒打聽到。
……
一周後,時淺手上的吊帶可以拆了。
天氣轉涼,即使中午頭頂太陽也不覺得熱,新兵都在宿舍樓利用中午僅剩的那點時間休息,隻有司染和宋希兩人鬼鬼祟祟的躲在廁所石頭後麵,
“時淺這個法子可以嗎,我怎麼有點害怕呢。”
宋希在新兵連這一個多月都是規規矩矩的,不敢惹事兒,自從跟司染混熟了之後,她就被帶上了無止境的刷新三觀的道路。
“怕了你就先回去,我一個人在這守著。”
司染從倒是無所謂,反正她以前跟時淺乾壞事的時候都是兩個人。
再說了,陳魚這口氣,她是無論如何都得出出去的。
但這話一說,宋希急了。
“那怎麼行,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在這裡守著,太不仗義了。”
“噓來了來了。”
音落,兩人同時噤聲,身形一閃,躲到了牆後的視野死角。
陳魚急匆匆的跑進女廁,絲毫沒注意到周圍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就差在廁所門口解皮帶了。
關門,脫褲子,蹲下撒尿,動作一氣嗬成。
緊接著,就飄來一股帶著濃濃廁所氣的翔味兒飄了出來。
門外倆人不約而同捂著鼻子,極其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