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要帶上這數十名女真俘虜。
昌平鎮內外,氣氛凝重。
鎮內黎平等人和鎮外的三小隊女真戰士皆憂心忡忡,都在焦急等待各自援軍。
然而,久候無果,雙方逐漸焦慮起來。
尤其女真人更為焦躁,身處大明境內,每耽擱一刻便多一分危險,卻又不願輕易撤離。
一炷香時間過去,遠處傳來大隊人馬的動靜,雙方均感意外驚喜。
然而,隨著聲音漸近,那小股女真人愈發緊張。
身為馬背上的民族,他們敏銳察覺到震耳欲聾的馬蹄聲絕非自己人。
他們此次共有近兩百人潛入關內,而那馬蹄聲卻似有數千之眾,顯然是大明鐵騎來援。
意識到此,女真隊長當機立斷下令撤退。
即便他們驍勇善戰、騎射嫻熟,但在大明地界終究難敵強敵。
此刻,對方兵力如此懸殊,再不走便已來不及。
然而,他們想逃時已為時已晚。
一位神采飛揚的少年自空中徐徐落地,橫亙於他們前方,擋住了去路。
此人正是沈嚴,他料到女真人聞得援軍消息便會逃離,於是提前趕來。
“爾等肆意欺淩我大明百姓,劫掠商旅,豈容輕易逃脫?”沈嚴的話擲地有聲。
小隊女真戰士下意識望向首領。
這位少年英姿勃發,渾身散發出一種無形威壓。
他每邁進一步,胯下的戰馬便顫栗不已。
至三丈距離時,所有戰馬皆癱倒在地。
三十餘名女真戰士個個麵露驚恐。”原來你們也會害怕……”
沈嚴唇角微揚,但那笑容卻透著幾分陰冷,令人毛骨悚然。
與此同時,三千錦衣衛如疾風驟雨般趕到,將他們團團包圍。
昌平鎮箭樓哨塔上,黎平目睹眼前這一幕,良久無語。
“將軍,這……這不該是我們的人。”
“沒錯,我們的援軍哪有這般華美的服飾,這般英姿勃發的模樣。”
黎平深吸一口氣,“飛魚服、繡春刀,難道你們忘了這些人是誰?”
此話一出,周圍精銳騎兵頓時愣住,隨即震驚失聲:
“錦……錦衣衛?”
“除了他們,誰敢這般盛裝示人?”
所有人瞬間情緒高漲,大明天子的親軍,威名赫赫的錦衣衛終於來了。
“將軍,他們為何前來?”
“不清楚,但我們必須前去迎接。”黎平躍下哨塔,“開門!”
沈嚴率領錦衣衛大軍勢如破竹,再度擊潰三十餘支女真精銳部隊。
甚至,這些惡徒連求饒的機會都沒留。
“死,都太便宜了他們。”
這是沈嚴的原話。
對這些犯下滔天罪行的女真劊子手而嚴,他們不僅會遭受百八種酷刑,最終還會被押回京城,在眾目睽睽之下處決,為這段時間朝廷所受的屈辱討回公道。
昌平鎮百姓得知援軍抵達時,無不涕淚交加。
不少老人和婦孺跪地叩謝。
昌平鎮的木門緩緩開啟,黎平率精銳騎兵及鎮長等人出門相迎。
這支令人聞風喪膽的錦衣衛終於到來。
往日麵對錦衣衛,他們定會心生恐懼,如今卻隻有感激與激動。
“永平守備黎平,參見指揮使大人。”
沈嚴之名早已傳遍天下,即便黎平未曾見過,也早聞其名。
“黎將軍請起。”
沈嚴在了解狀況後,點頭稱讚道:"你能帶領十餘人,守護昌平百姓,堅守城鎮,實屬不易。”
老鎮長隨之附和:"若非黎將軍及時趕到,我們恐怕早已陷入絕境。”
沈嚴再次誇獎了幾句。
此時,一支大明鐵騎趕來,正是黎平麾下的五百精銳。
看到黎平安然無恙,他們激動不已。
黎平問:"胡安康大人何在?為何隻有你們?"按理說,胡安康作為都指揮使,麵對如此軍情,應該率先抵達才對。
然而,卻始終不見其身影。
沈嚴聽罷眉頭微皺,黎平則輕歎一聲,轉向沈嚴,率五百精銳跪地:"末將有一事懇求指揮使大人。”
沈嚴心中有數,他們違抗軍令,私自調動軍隊,這是重罪。
"我們違抗軍令,依律該死。
但我們懇請指揮使大人給我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沈嚴笑了笑:"哦?如何立功?"
"末將願追隨指揮使大人北上,剿滅流竄的夷狄。”黎平語氣堅定。
"你怎麼知道我們要北上?難道不是彆的事?"沈嚴饒有興趣地問。
"指揮使大人仁義聞名,近來夷狄屢犯邊境,屠殺我朝子民。
憑您的性情,必定北上征討。”
"所以,末將懇請隨行贖罪。”
沈嚴莞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