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商協會財務部的落地窗外,梧桐葉正撲簌簌飄落。李明哲盯著電腦屏幕上的財務報表,指尖在鍵盤上停頓片刻,將加密文件拖進私人郵箱。屏幕映出他泛青的眼圈和顫抖的指尖,郵件附件裡的客戶資金流向表,是三天前蘇呂親自交代要保密的核心數據。
李總監,蘇先生要的季度審計報告。實習生小周敲門進來,打斷了他的思緒。李明哲慌忙關閉郵箱,卻沒注意到發送按鈕已被碰亮。青瓷茶杯在他掌心發燙,杯底“義利千秋”的刻字刺得眼睛生疼,這是去年協會周年慶時發的紀念品,現在卻像塊燒紅的烙鐵。
深夜的義利樓走廊寂靜如水。林若雪抱著文件經過財務室,透過百葉窗縫隙,看見李明哲正對著手機屏幕點頭哈腰,屏幕藍光映出“饕餮資本”的ogo。她駐足片刻,注意到對方袖口露出的銀色腕表,上周她在海關扣押的走私清單裡,見過同款限量版腕表的進貨記錄。
次日晨會,蘇呂手中的鋼筆突然停頓,筆尖在“歐洲公益捐贈”的預算表上暈開墨漬。不對勁,他指著報表上的物流成本,“同樣的路線,昨天還報150萬,今早突然漲到300萬。
朱紅顏湊過去,指甲敲著紙麵:肯定是那三家孫子搞的鬼!她轉頭時,瞥見李明哲攥著鋼筆的手在發抖,鋼筆帽上的六芒星紋路一閃而過,那是她在暗衛訓練營見過的邪脈標記。
散會後,宋詩語在茶水間攔住李明哲:李總監最近睡眠不好?她遞去一盒安神茶,我看您眼底青黑,這茶裡有酸棗仁,對心悸有效。指尖不經意間劃過對方手腕,觸感異常冰涼,那是長期被邪脈蠱毒侵蝕的征兆。
當晚,仁商協會的服務器突然崩潰。江小雪在機房調出登錄日誌,發現淩晨三點有個ip地址強行訪問財務數據庫。她望著屏幕上跳動的數字,眉頭緊蹙,這個ip,來自李明哲家用的路由器。
蘇呂站在落地窗前,望著李明哲匆匆離開的背影。五寶玉佩在胸前發燙,他想起父親日記裡的警示:商戰中最鋒利的刀,永遠藏在自己人手裡。轉身時,林若雪遞來一份文件,裡麵是李明哲妻子的住院賬單,巨額醫療費的彙款人,正是饕餮資本的財務總監。
他女兒需要換腎,林若雪輕聲說,上周剛簽了器官移植協議,手術費由九淵控股支付。
蘇呂捏緊報表邊緣,指節發白。窗外,李明哲鑽進一輛黑色轎車,車頂的六芒星掛件在路燈下閃過。他掏出手機,給朱紅顏發去消息:今晚十點,碼頭倉庫,注意隱蔽。
子夜的碼頭籠罩在薄霧中。朱紅顏縮在集裝箱後,看著李明哲將u盤遞給戴墨鏡的男人。火焰在掌心躍動,卻被她強行壓下,對方身後,還有三個戴著邪脈紋身的保鏢。
東西帶來了?墨鏡男打開u盤檢查,回去告訴蘇呂,識相的就退出歐洲市場。
李明哲後退半步,踢到地上的鐵罐:我、我隻是想救我女兒……
救女兒?朱紅顏突然現身,鎖鏈纏上對方脖頸,那你知不知道,你賣的數據會害死多少人?她手腕發力,鎖鏈在對方喉間烙出紅痕,說!誰指使你的?
墨鏡男獰笑,咬破藏在牙間的毒囊。朱紅顏急忙鬆手,黑色毒霧中,李明哲抱著頭跪倒在地:對不起……他們說隻要我……”話音未落,便癱倒在集裝箱旁。
警笛聲由遠及近。林若雪趕到時,隻看見朱紅顏攥著染毒的鎖鏈,和昏迷的李明哲。她蹲下檢查脈搏,抬頭時目光冰冷:毒霧裡有南洋邪脈的蠱毒,他被滅口了。
朱紅顏踢開地上的u盤,鎖鏈甩得嘩啦響:算他倒黴,早知道該先打斷他的手。
蘇呂彎腰撿起李明哲掉落的鋼筆,筆帽內側刻著細小的六芒星。他想起白天宋詩語說的話:被蠱毒侵蝕的人,瞳孔會有紫黑色反光。原來早在半個月前,李明哲就已被種下“利欲蠱”,成為邪脈的傀儡。
黎明時分,義利樓的會議室裡,蘇呂將鋼筆輕輕擱在會議桌中央。陽光穿過百葉窗,在桌麵上投下細長的光影,像極了李明哲最後顫抖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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