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商協會的黑海行動指揮中心裡,江小雪盯著監控屏幕,指尖在鍵盤上停頓片刻。屏幕右下角的通訊窗口彈出匿名消息:想知道你父母車禍的真相?今晚十點,單人來碼頭倉庫。她咬著下唇,最小化窗口時,瞥見蘇呂正與周明遠交談,那個剛被寬恕的叛徒,此刻正握著她親手調試的通訊器。
三年前的車禍畫麵突然在腦海閃現:父母的車墜入懸崖,警方說是刹車失靈,但她始終記得,父親臨終前發來的最後一條消息:保護好五寶玉佩。鼠標箭頭在“追蹤定位”按鈕上晃動,她想起蘇呂說過:邪脈最擅長用過去的傷口製造叛徒。
子夜的碼頭彌漫著鹹澀海風。江小雪推開倉庫鐵門,鏽蝕的合頁發出刺耳聲響。陰影中走出的人戴著墨鏡,西裝領口露出與她父親同款的船錨吊墜:江小姐對父母的死因,不好奇嗎?
是你殺了他們。江小雪握緊口袋裡的錄音筆,掌心全是冷汗,他們發現了黑月商會的洗錢網絡,對嗎?
墨鏡男輕笑,拋來一份屍檢報告:老江夫婦的刹車線,是被仁商協會的技術總監切斷的。他指著報告上的簽名,看看這名字,是不是很眼熟?
江小雪的瞳孔驟縮,那是陳墨的簽名。她想起陳墨辦公室裡的老照片,想起他總愛撫摸的船錨吊墜,與父親的一模一樣。原來背叛的種子,早在二十年前就已埋下。
加入我們,墨鏡男遞來u盤,幫我們破解五寶玉佩的秘密,我就給你複仇的機會。他的聲音帶著蠱惑,想想看,蘇呂一直信任的陳叔,竟然是殺你父母的凶手,而他到死都沒說出真相。
淩晨三點,仁商協會的服務器突然響起警報。蘇呂衝進機房時,看見江小雪正將u盤插入主機,屏幕上閃爍著“格式化中”的紅色字樣。
小雪,你在做什麼?他的聲音裡帶著難以置信。
江小雪轉身時,眼中有淚光閃爍:蘇哥,你說邪脈為什麼總能找到叛徒?她舉起父親的船錨吊墜,因為你們總以為,仁心能感化所有人,卻忘了有些人的傷口,永遠在流血。
朱紅顏的鎖鏈在門口頓住,她從未見過江小雪如此絕望的神情:小江,有話好好說,彆做傻事!
傻事?江小雪輕笑,u盤在掌心碎成兩半,“我隻是想讓真相大白。她調出監控錄像,陳墨切斷刹車線的畫麵清晰可見,原來害死我父母的,不是邪脈,是你們的自己人。
蘇呂望著屏幕,隻覺一陣眩暈。五寶玉佩在胸前發燙,他終於明白陳墨臨終前的愧疚從何而來,那不僅是對老蘇總的背叛,更是對摯友的辜負。
為什麼不早告訴我?他的聲音低沉。
因為邪脈希望我像李明哲、張薇一樣,被仇恨吞噬,成為下一個叛徒。”江小雪摸出錄音筆,裡麵是墨鏡男的自白,“但我更想知道,蘇哥會怎麼選——是為了仁義放過凶手,還是為了真相毀掉一切?
林若雪接過錄音筆,短刃在燈光下泛著冷光:“真相早已大白。陳墨已死,邪脈卻還活著,他們想看到我們自相殘殺。她望向江小雪,“你父母用生命守護的仁商理念,難道要毀在你的複仇裡?
江小雪低頭看著父親的吊墜,吊墜背麵刻著“義”字,那是他生前最愛的字。記憶中,父親總說:商道如船,仁心為錨。她突然想起蘇呂辦公室的匾額,想起這些年協會做的公益項目,那些被拯救的孩子和企業,原來都是父母用生命守護的理想。對不起,蘇哥。她將碎掉的u盤扔進垃圾桶,我差點成了邪脈的刀。
蘇呂輕輕拍她的肩:“你父母如果知道,一定會為你驕傲。”他望向窗外漸亮的天空,邪脈以為抓住了我們的弱點,但他們永遠不懂,真正的仁心,不是掩蓋傷口,而是讓傷口成為照亮黑暗的光。
晨光中,江小雪重新坐回電腦前,屏幕上的黑海城堡防禦圖逐漸清晰。她調出陳墨的財務記錄,發現他每月都會向江家父母的墓地彙款,直到死前從未間斷。原來有些罪孽,要用一生來償還,而有些真相,需要用仁心來化解。
黑海行動,按原計劃進行。”蘇呂的聲音裡帶著堅定,“這次,我們不僅要阻止血月祭,還要讓邪脈知道——他們能傷害我們的身體,卻永遠無法動搖我們的信念。”
江小雪點頭,指尖在鍵盤上飛舞,屏幕上浮現出初代宗主的鎮魂咒文。她知道,父母的理想不會破滅,因為總有人願意用仁心作錨,在商海的驚濤駭浪中,穩穩地泊住希望之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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