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弄之內,一片死寂。李瀚癱在牆根,捂著自己迅速腫脹起來的臉頰,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恐懼和劇痛帶來的淚水。
他甚至連蘇呂是怎麼出手的都沒看清!
那名黑袍老者更是駭然,他身為金丹中期巔峰修士,竟也隻捕捉到一抹殘影,隨即自家少爺便被一巴掌扇飛,那速度、那對力量精準的控製,絕非尋常金丹後期所能擁有!
“你……你竟敢……”李瀚哆嗦著,還想放幾句狠話,但接觸到蘇呂那深邃如淵的目光,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喉嚨裡,隻剩下本能的戰栗。
蘇呂根本沒理會他,目光轉向那嚇傻了的黑袍老者,淡淡開口:
“帶著你家少爺,滾。再讓我看到你們在北冥城欺行霸市,下次碎的,就不隻是牙齒了。”
他的語氣很平淡,卻帶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仿佛隻是在陳述一個既定事實。
黑袍老者渾身一顫,連忙躬身:“多…多謝前輩手下留情!我們這就滾,這就滾!”
他再不敢有絲毫猶豫,攙起幾乎軟成爛泥的李瀚,
如同喪家之犬般狼狽逃離,連頭都不敢回。
那姓王的老者這才回過神來,噗通一聲就要給蘇呂跪下磕頭:
“多謝恩公!多謝恩公救命之恩!”
蘇呂抬手一股柔力托住他:“老人家不必多禮。你這冰焰草,確是救人所用?”
王老頭連忙點頭,老淚縱橫:“不敢欺瞞恩公,小老兒的孫女年前誤入一處寒潭,身中奇寒之毒,需以此草為主藥煉製‘火蘊丹’方能續命……”
蘇呂點點頭,虛空劍瞳微掃,確認老者所言非虛,且其氣血虧空,確有至親之人久病纏身的跡象。
他略一沉吟,道:“此草性烈,直接服用風險極大,需輔以三味陽屬性靈藥中和藥性,方可入藥。你可知煉製火蘊丹的完整丹方?”
王老頭聞言,臉上頓時露出窘迫和絕望之色:“不……不知……小老兒隻打聽到需要冰焰草……丹方……丹方恐怕隻有丹師公會或者那些大家族才有……”
蘇呂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枚空白玉簡,貼於額頭,片刻後遞給王老頭:
“這裡麵是火蘊丹的丹方,以及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你拿去,找個靠譜的煉丹師煉製吧。”
這丹方隻是三品,對他而言不算什麼,卻能救人性命。
王老頭顫抖著接過玉簡,神識微微一探,發現丹方詳儘無比,甚至還有諸多精妙的煉製注解,其價值遠非一株冰焰草可比!
他激動得又要下跪:“恩公!這……這太珍貴了!小老兒無以為報啊!”
“相遇即是有緣,救人要緊。”蘇呂擺擺手,又取出幾塊中品靈石塞給他,“速去為你孫女治病吧。”
王老頭千恩萬謝,揣著玉簡和靈石,一步三回頭地匆匆離去。
處理完這段插曲,蘇呂三人才返回客棧小院。
關上院門,啟動禁製。雲清瑤看著蘇呂,唇角微揚:“師弟如今倒是越發有俠義心腸了。”
葉淩霜也輕聲道:“那李家之人,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蘇呂淡然一笑:“跳梁小醜罷了。若他們聰明,就該夾起尾巴做人。若是不聰明……”
他眼中寒光一閃,“我不介意替北冥城清理一下垃圾。”
回到房中,葉淩霜服下第二顆“冰心蘊脈丹”,繼續療傷鞏固。
蘇呂則在一旁盤膝坐下,並未修煉,而是取出那尊赤蛟鼎和一些得自百草閣的藥材。
他準備煉製一批常用的丹藥。
混沌真火升騰,藥材依次投入鼎中,在蘇呂精妙絕倫的控製下,化為精純的藥液,逐漸凝聚成丹。
他煉製的多是二、三品的常用丹藥,如快速恢複真元的“回元丹”、治療內傷的“蘊脈丹”、解毒的“清靈散”等,但成色皆是最上乘,丹暈流轉,藥香撲鼻。
這些丹藥既能自用,也可用於結交人情。
雲清瑤在一旁靜靜地看著蘇呂煉丹,美眸中異彩連連。
她這位師弟,不僅戰力超群,醫術通神,連煉丹之術也如此登峰造極,仿佛無所不能。
看著他專注的側臉,感受著他身上那股沉穩自信的氣息,雲清瑤的心湖不禁泛起絲絲漣漪。
數個時辰後,葉淩霜消化完藥力,氣息越發圓潤飽滿,距離金丹後期僅剩一層薄薄的窗戶紙。
蘇呂也煉製出了數瓶品質極佳的丹藥。
夜色漸深,冰原的夜晚格外寒冷,但小院靜室內卻溫暖如春。
葉淩霜看了眼正在閉目調息的雲清瑤,悄悄走到蘇呂身邊,冰藍色的眼眸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明亮,她輕輕拉了拉蘇呂的衣袖,低聲道:“蘇呂……我感覺……快要突破了。”
蘇呂睜開眼,看著她眼中那絲期待與隱約的不安,微微一笑,自然地將她微涼的玉手握住:
“好事。根基已無比紮實,突破水到渠成。今夜我便為你護法,助你一臂之力。”
葉淩霜臉頰微紅,輕輕“嗯”了一聲,感受著他掌心傳來的溫暖與令人安心的力量,那份因即將突破而產生的細微忐忑也消散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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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呂又看向雲清瑤:“師姐,今夜我為霜兒護法,你也好好休息。”
雲清瑤睜開美眸,瞥了他倆交握的手一眼,似笑非笑:“好,有勞師弟了。”
說罷,便起身走向隔壁房間,留給二人獨處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