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衙門後,簡虞立即召集林劍、蘇雨和王錚,分析最新情況。
"我認為,李剛之死不是自儘,而是被人滅口。"蘇雨分析道,"從時間推算,正好是我們發現密賬的當天晚上。消息可能被泄露了。"
林劍臉色一變:"大人,莫非我們當中有內奸?"
簡虞沉思片刻,搖頭道:"未必。可能是我們的調查行動引起了某些人的警覺,所以他們決定鋌而走險,提前除掉李剛。"
"不管怎樣,這表明我們的方向是對的。"王錚插話道,粗獷的麵容上閃過一絲狡黠,"李剛確實知道一些對皇室不利的秘密,所以才會被滅口。"
簡虞點頭:"接下來,我們要做兩件事:一是繼續調查送枕頭的"族弟",看能否順藤摸瓜;二是加強對秦王和長沙王的監視,重點關注他們接下來的異常舉動。"
三人領命而去,簡虞則前往皇宮,向太子彙報最新情況。太子聽完彙報,麵色凝重:"李剛之死非同小可。如果真有皇室成員牽涉其中,事情就更加棘手。"
"殿下,微臣以為,現在關鍵是找出幕後主使。一旦證據確鑿,不論對方身份多麼尊貴,也必須嚴懲不貸。"簡虞堅定地說。
太子深深地看了簡虞一眼:"簡卿忠心可嘉,但要記住,在大明,皇室的事情遠比想象的複雜。皇上有許多子嗣,兄弟間的明爭暗鬥由來已久。此事必須慎重處理,否則可能引發更大的動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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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虞明白太子的顧慮。作為儲君,朱高熾一向謹慎行事,尤其是涉及皇室內部的敏感問題。但作為錦衣衛都指揮使,簡虞有責任查清真相,維護朝廷安定。
離開皇宮,簡虞決定親自走訪李剛的舊部,看能否找到更多線索。他先是來到一名已經被免職的戶部侍郎家中,以私人身份拜訪。這位侍郎姓徐,與李剛共事多年,據說關係匪淺。
徐侍郎見到簡虞,明顯驚慌失措,但還是勉強保持鎮定,將簡虞請入書房。
"簡大人光臨寒舍,有何貴乾?"徐侍郎小心翼翼地問。
簡虞直截了當:"李剛之死,徐大人有何看法?"
徐侍郎臉色一變,隨即苦笑道:"下官已被免職,不問朝政,如何知道其中內情?"
"徐大人與李剛共事多年,想必對他的為人有所了解。"簡虞語氣平和,但眼神銳利,"他為何會卷入"西風計劃"?又與哪位皇室成員有聯係?"
徐侍郎沉默良久,終於歎了口氣:"簡大人既然直言相問,下官也不再隱瞞。李剛確實與一位皇室成員有密切往來,但並非秦王或長沙王,而是......"
就在這時,一支利箭破窗而入,正中徐侍郎胸口!
"有刺客!"簡虞大喝一聲,同時拔刀護住自己,迅速掃視四周。
又是兩支箭矢飛來,簡虞靈巧地躲過,同時翻身到窗邊,試圖看清刺客的身影。院牆外,一道黑影迅速消失在屋簷之上。簡虞正欲追擊,卻聽到徐侍郎的痛苦呻吟。
"徐大人!"簡虞急忙返回,查看傷勢。箭矢已經深深刺入徐侍郎的胸口,鮮血不斷湧出。
"簡...大人..."徐侍郎氣若遊絲,"小心...郢王...他..."話未說完,氣息全無。
"郢王?"簡虞心中一震。郢王朱棡是朱棣的第七子,一向低調行事,很少參與朝政。沒想到竟會是他牽涉其中!
簡虞立即帶著這一重要線索回到衙門,同時下令加強對郢王府的監視。這時,蘇雨和王錚也帶來了新的發現。
"大人,那個送枕頭的"族弟"查到了。"蘇雨報告道,"他是郢王府的一名侍衛,名叫李勇,與李剛並無血緣關係。"
王錚則補充:"郢王近日確實行蹤詭異。他派人秘密聯絡了幾名邊境將領,其中就包括西北的幾個駐軍頭目。"
種種線索都指向郢王,簡虞心中已經有了定論。但作為錦衣衛都指揮使,他明白,指控一位親王是何等嚴重的事情,必須有確鑿的證據才能上奏。
"繼續調查,務必找到直接證據。同時,加強對郢王府的監控,防止他有進一步行動。"簡虞下令道。
當晚,林劍帶來了突發情況:"大人,郢王府有大批人馬秘密出城,朝西北方向去了!"
簡虞當機立斷:"立刻派人追蹤,同時準備一隊精銳,我們親自出城攔截!"
夜色如墨,簡虞帶領林劍和二十名錦衣衛精銳,騎著快馬,沿著西直門外的官道疾馳。根據線報,郢王的人馬約有五十人,全副武裝,顯然不是普通的出行。
行至一處山坳,前方斥候來報:"大人,發現目標,就在前方三裡處紮營休整。"
簡虞迅速製定了計劃:"林劍,你帶十人從左側包抄;王錚,你帶十人從右側迂回;我親自帶人正麵接觸,試探他們的意圖。記住,除非萬不得已,不要貿然開戰。"
月光下,簡虞率領幾名錦衣衛,緩緩接近郢王的營地。遠遠看去,營地中有篝火閃爍,約有四五十人正在休整。正當簡虞準備靠近時,營地中突然響起一聲警哨,緊接著是一陣混亂的腳步聲。
"有人來了!"營地中有人高喊。
郢王的護衛迅速列陣,警惕地盯著四周。簡虞見狀,不再隱藏,策馬上前,高聲喊道:"錦衣衛辦案,閒雜人等避讓!"
營地中的人明顯一驚,隨後從中走出一人,正是郢王朱棡。他麵色陰沉,但強作鎮定:"簡大人深夜追來,有何貴乾?"
簡虞直視郢王,沉聲道:"王爺深夜出京,不知所為何事?"
郢王冷笑一聲:"本王是去西北祭祖,有何不可?"
"祭祖?"簡虞反問,"那王爺為何帶了這麼多武裝人馬?又為何要連夜趕路?"
郢王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一絲凶光:"簡虞,你未免管得太寬了。本王是皇子,豈是你一個錦衣衛都指揮使能隨意盤問的?"
局勢一觸即發。就在此時,營地後方突然傳來一陣喊殺聲——林劍和王錚已經發動了包圍。郢王的人馬頓時大亂,有人想要逃跑,卻被錦衣衛攔住。
"王爺,請息怒。"簡虞麵不改色,"微臣奉命調查李剛案的幕後黑手。現在有證據表明,王爺與此案有關。請王爺跟微臣回京麵聖,當麵解釋。"
郢王麵色鐵青,突然厲聲喝道:"給我殺了他們!"
話音剛落,郢王的護衛紛紛拔刀上前。簡虞早有準備,一個翻身下馬,長刀出鞘,寒光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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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了!"簡虞一聲輕喝,刀鋒如龍,直取一名衝在最前的護衛。那護衛舉刀相迎,卻不料簡虞刀法詭異,看似直劈,中途卻突然變招,刀鋒一轉,從側麵劃過,直接將對方的手腕劃開。
混戰瞬間爆發。林劍和王錚率領的錦衣衛從兩側殺來,形成三麵包圍之勢。郢王的護衛雖然人多,但麵對訓練有素的錦衣衛精銳,很快就落入下風。
簡虞身形靈動,刀法淩厲,每一招都直取要害。他不求殺傷多少敵人,而是直奔郢王而去。郢王見狀,慌忙拔劍自衛,但他畢竟是養尊處優的王爺,武藝有限,幾招之後就被簡虞逼入絕境。
"郢王,束手就擒吧!"簡虞刀尖直指郢王咽喉,聲音冷峻。
郢王知道大勢已去,頹然放下手中的劍:"簡虞,你可知這樣做的後果?"
簡虞麵無表情:"微臣隻知道,任何人觸犯國法,都必須受到懲罰,哪怕是皇子。"
就這樣,簡虞成功擒獲了郢王及其黨羽,連夜押回京城。這一壯舉震驚了整個朝廷,也為簡虞贏得了更高的聲譽。
皇上龍顏大怒,立即下令徹查郢王的所有罪行。經過審訊,郢王不僅承認了與李剛勾結、參與"西風計劃"的罪行,還供出了他謀劃的更大陰謀——聯合西北邊軍和西域部落,意圖謀反奪位。
郢王最終被削去王爵,永遠幽禁。其黨羽則根據罪行輕重,分彆受到懲處。
風波平息後,簡虞站在錦衣衛衙門的高台上,眺望遠方。這次的危機雖然解除,但他知道,作為錦衣衛都指揮使,守衛大明安全的使命永無止境。
更令他牽掛的是,遠在西域的趙虎和張勇是否一切順利?那裡的局勢又將如何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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