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時分,徐輝祖軍營一片忙碌。斥候來回穿梭,傳令兵奔走不停,各營將領聚集在中軍大帳,緊急商議應對之策。
簡虞靠在帳內軟榻上,雖然昨日傷勢不輕,但經過一夜休養,精神已好了許多。張勇寸步不離地守在一旁,不時為他換藥、遞茶。
"張勇,外麵情況如何?"簡虞輕聲問道。
張勇湊近,壓低聲音:"徐將軍連夜調兵遣將,已派出三支精銳部隊。一支前往蓮花山,埋伏截獲漢王與西域使者會麵的證據;一支把守各處關隘,防止西域鐵騎突襲;還有一支則準備主動出擊,調虎離山。"
簡虞點頭,這正是他昨晚與徐輝祖商定的策略。片刻後,帳簾掀起,徐輝祖大步走入,身後跟著幾名心腹將領。
"簡大人,感覺如何?"徐輝祖關切地問。
簡虞欲起身行禮,被徐輝祖按住:"傷者不必多禮。你此番冒險潛入涼州城,又在山道斷後,為我軍立下大功,萬不可再勞累身體。"
簡虞感激地點頭,隨即切入正題:"將軍可有蓮花山的消息?"
徐輝祖麵露憂色:"暫時還無消息傳回。按計劃,漢王與西域使者會麵之期尚有數日,我軍埋伏的將士應該還在途中。"
"此事至關重要。"簡虞正色道,"若能截獲漢王與西域勾結的證據,便可徹底坐實其謀反之罪。否則,即使擊敗叛軍,朝廷處置起來也頗為棘手。"
作為錦衣衛指揮使,簡虞深知證據對於朝廷政治的重要性。沒有確鑿證據,即使是漢王這樣的皇室成員,也不能輕易定罪。
"簡大人所言極是。"徐輝祖讚同道,隨後話鋒一轉,"不過眼下更緊迫的是應對西域鐵騎的偷襲。據你所說,這支"沙漠之鷹"騎術精湛,來去如風,若讓他們得手,我軍後路將受威脅。"
簡虞沉思片刻:"將軍可曾派人在預計的進攻路線上設下陷阱?西域騎兵雖驍勇,但若陷入沼澤或崎嶇山地,優勢便蕩然無存。"
徐輝祖眼前一亮:"妙計!我這就命人在可能的進攻路線上挖掘陷阱,埋設絆馬索。"
正商議間,帳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名斥候跪地稟報:"啟稟將軍,前方傳回消息,漢王大軍已開始調動,似有主動出擊之勢!"
徐輝祖目光一凝:"來得好快!看來漢王已按捺不住了。"
簡虞卻察覺出異樣:"將軍,漢王此舉恐怕另有深意。按常理,他占據地利,應該堅守待援,為何反而主動出擊?"
"確實可疑。"徐輝祖皺眉思索,"莫非是聲東擊西之計?或者..."
"或者他得知我們已獲悉蓮花山之事,急於改變計劃!"簡虞豁然開朗,隨即麵色一變,"不好!蓮花山埋伏的將士可能已暴露!"
徐輝祖當機立斷:"傳令,派出一支輕騎兵,火速增援蓮花山!"
安排完畢,徐輝祖轉向簡虞:"簡大人雖有傷在身,但軍情緊急,可否請你繼續出謀劃策?"
簡虞強忍傷痛,撐起身體:"為國效力,在所不辭。"
接下來的時間裡,簡虞與徐輝祖反複推演各種可能的戰場局勢,製定應對策略。張勇則負責情報收集與分析,將各處探子傳回的消息整合,呈現出一幅不斷變化的戰場態勢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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