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隻兔猻從四麵八方將隊員們團團圍住。
齊立昂心想:“幸虧數量不多,就算是拚了這條命也要乾掉它們。決不能讓這些小怪物傷害自己的隊友。”
他此時手無寸鐵,隻能赤手空拳對付它們。隻見他兩手成拳,在胸前揮舞,腳下也踏著步點帶動身體不斷旋轉環視著四周。那些兔猻卻沒有像以前那樣急不可耐地進攻,而是站在原地,嘴裡發出嗞嗞的威脅聲,沒有任何撲咬動作。
“昂哥,”熊赳赳閉著眼,等了半天也沒聽到打鬥的動靜,忍不住睜開眼看了看,“怎麼了?這些大貓都變性了嗎?怎麼還不動手?”
齊立昂哪敢掉以輕心,沒有回答他的問話,隻是緊張地注視著四周兔猻的動靜,隻要有一隻膽敢撲過來,他一定會將其碎屍萬段。
熊赳赳不管不顧地繼續碎碎念叨:“這些討厭的小怪物真是陰魂不散啊!咱們進到這太陽宮殿,就再也沒有見到過他們的蹤影。我還以為終於擺脫它們了。怎麼在我們最慘的時刻又冒了出來,他們現在也不動手,是不是就等咱們自己咽了氣兒?好撿屍啊?”
齊立昂心中也是暗自奇怪,他曾經暗自慶幸,在地下旅途中再也沒有遇到過這些兔猻。並且他請教過哈羅德,是不是見到過兔猻留下的痕跡。哈羅德很明確地告訴他,“在沿途仔細地盤查過,並沒有見過任何兔猻的爪痕或者排泄物。這裡應該不會遇到這些難纏的動物。”
可是如今,在他們精疲力儘,多人昏迷的艱難時刻。這些兔猻又出現了,就像是算準了時間,在他們最弱的時候來取他們的性命一般。令人匪夷所思,也絕望至極。
“哇嗷!”一隻體型並不大的兔猻,嘴裡發出了一聲嘶吼,像是發出了命令催促兔猻向前進攻。
而其他的兔猻卻極不情願地原地兜著圈子,並不願意邁動腳步,嘴裡也不再發出嗞嗞的威脅之聲,而是發出了那種像是害怕一樣的“哼哼唧唧……”的聲音,臉上也透露出一種極不情願的神情。
齊立昂更加警惕起來,他不斷變換姿勢,以防被兔猻從不同的方向突然進攻。不過,不管那隻為首的兔猻怎麼驅趕,另外十幾隻兔猻就是不發動進攻,也不向前邁步。齊立昂越看越是奇怪,它們怎麼一下失去了暴力的秉性,變得如此懦弱?
另外他發現這些兔猻的體型都很肥胖,一個個就像是養尊處優的貴婦。動作也比先前見到的那些笨拙遲緩,失去了貓科動物應有的那種靈動與彪悍。齊立昂越來越有信心,這些兔猻看起來要好對付一些,數量也少,隻要它們不是一擁而上,讓他因為照顧隊友而顧此失彼,自己就有能力將這些令人討厭的小怪物一個個乾掉。
雙方就這樣一直對峙著,誰都沒有進攻的意思。有幾隻兔猻甚至蹲下了身,像是溫順的家貓,嘴中發出的聲音也變成了“呼嚕呼嚕”的悠閒之聲。這哪是一群來掠食的虎狼之師?簡直就變成了遊山玩水的旅遊團。
熊赳赳也好奇地坐起了身,“昂哥。這些大貓乾嘛呢?走親戚嗎?就是為了來看看咱們的慘樣嗎?真是的,走親戚也沒帶點禮物,沒瞧見小爺乾咳得厲害嗎?也不給送點水來,真是沒禮貌。”
熊赳赳的話音未落,離他最近的一隻兔猻,毫無征兆地突然起身跳上了他背後的那根水晶柱。
氣氛一下就緊張了起來。熊赳赳趕忙閉上嘴,心中直後悔自己的話多,引起了這些大貓的注意。自己要是不動,一直在裝死也不至於最先成為被攻擊的目標了。
齊立昂也是如臨大敵。他離熊赳赳並不遠,如果這隻兔猻有大的動作,他還是能夠及時趕到解圍的。他身體雖然沒有動,但是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著它,準備伺機而動。
不過,很快形勢發生了變化。有幾隻兔猻見到這隻兔猻行動起來,也紛紛站起了身。極不情願地向躺在地上的科利爾館長和湯普森走去。
齊立昂大驚失色。地上的這兩個人相互之間雖然相隔不遠,但是他無法同時照應兩個人。他們都已經失去了知覺,隻會坐以待斃,是他看護的重點對象。
齊立昂焦急地說道:“熊赳赳,你振作一下,想辦法靠過來。”
熊赳赳都快哭了,悲嚎道:“昂哥,我動不了,你可彆不管我呀!”
齊立昂看他那個樣子,知道是真的動不了了,可是他剛要上前拉他一把,兩隻兔猻已經悄然爬到了科利爾館長的身邊。他隻好又回過身來去驅趕。
眼巴巴看著齊立昂來救他的熊赳赳心中大急,用儘全身的力氣將身子挺直了,想要向前爬幾步,卻突然眼前一黑,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就堵在了他的臉上。同時,一股濃鬱的奶香味直衝口鼻。嚇得他呆在原地,再也不敢動。
“這隻兔猻怎麼跑到我的頭上了?”熊赳赳心念轉動,“哎呀!什麼東西在蹭我的臉,還黏糊糊的。”他更不敢動了,但是臉上有幾個柔軟的小球來回磨蹭,讓他奇癢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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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心中一動。“這兔猻的肚子上的莫不是它們的奶頭?難道這是要喂我喝奶嗎?”心念及此,他哪還顧得了許多,張開口就將一隻肉球含在了自己嘴裡。隻是輕輕一吮吸,一股溫熱的汁液就流入了口中。
熊赳赳心中大喜,肆無忌憚地一陣猛吸。那乳汁也源源不斷地進入到他的口中,那感覺就如同久旱逢甘霖,暢快淋漓。正在得意之時,突然“啊哦!”一聲嚎叫,臉上一空。那隻兔猻從他頭上瞬間消失。熊赳赳意猶未儘,口中的奶香正讓他心曠神怡。這突然的變故讓他很是懊惱。他睜開眼,見到齊立昂站在他麵前,正焦急地問道:“熊赳赳,你沒事吧。那些畜生沒有咬到你吧?”
熊赳赳卻一下哭了起來,“嗚嗚嗚……,昂哥,你乾什麼呀?什麼畜生啊,那是我的奶媽呀!看你都乾了些什麼呀!”
也不知道哪來的一股力量,他一咕嚕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到被齊立昂打到了一邊的兔猻,再次哭喊道:“我的媽呀!你沒事兒吧,我這兄弟太可恨了,有沒有傷到你?我替你報仇,我揍他去。”
那隻兔猻其實並沒有受傷。主要是齊立昂見到它趴在熊赳赳的頭上,怕傷到了熊赳赳,因此,根本沒敢用力氣,隻是將它驅趕了下來。
兔猻見到熊赳赳爬了過來,不但沒有躲,反而向前走了幾步,一下躺在水晶柱上,將自己肚皮上的那一排奶頭都露在了外麵。熊赳赳大喜過望,口中大喊了一聲:“我的媽呀!可想死你了。”就將頭紮到了兔猻的肚皮上,含住了奶頭大口吮吸起來。
齊立昂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熊赳赳跪在地上,頭拱在兔猻的肚子上,換著奶頭一個個吮吸。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嬰兒貪婪地吮吸喂養自己的母親。
不過,那隻兔猻似乎很是享受這個過程,它的眼中已經失去了該有的那種殘暴,反而充滿了慈愛和溫情。齊立昂這才恍然大悟,難道這些兔猻是來救我們的嗎?回頭張望,他剛剛將科利爾館長和湯普森身邊趕走的幾隻兔猻又都走了回來。這時的齊立昂已不再盲目地驅趕,眼睜睜地看著它們擺動著肥碩的身體,走向兩個人的嘴邊。
齊立昂也終於看清楚了,這十幾隻兔猻都是肚皮鼓鼓乳房腫脹,處於哺乳期的母兔。這些兔猻就像是充滿了奶液的大奶瓶,給他們送來了最急需的水。不,是奶,是更有營養的乳汁,這可比水更加珍貴百倍。
看到這一幕,齊立昂鼻頭一酸,眼中竟不自覺地流下了眼淚。這是喜極而泣。“天哪!我們有救了。這些曾經的敵人,如今化成了救苦救難的活菩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哇嗷”又是一聲嘶吼響徹水晶洞,這是那隻為首的兔猻發出的,這聲音更加淩厲威嚴。其他沒有動的兔猻,再也經受不住這種威壓。紛紛起身,各自走向就近的隊員們。熊赳赳已經吸乾了第一隻兔猻的奶液。還是依依不舍地在那一排奶頭上不斷地改換,想要吸乾乳房裡的最後那一滴奶汁。那兔猻受不住疼痛,“嗷”的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迅速逃了出去。
熊赳赳嘴中一空,就像是被偷走了魂魄一樣,頓時慌了神兒。“我的媽呀!你彆走啊!我還沒喝飽呢,快回來呀!”他正要起身去追,突然另外一隻兔猻又走到他們的麵前,一個咕嚕躺在了水晶柱上,翻身又將自己那一排奶頭露在了外麵。熊赳赳大喜過望,真的是有奶便是娘。他大呼了一聲,“我的娘啊!我的媽呀!”又是一頭紮在兔猻的肚皮上,大口吮吸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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