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條斯理地說,“隻要你答應跟我回港城,重新開始。從此以後,斷了和孟致遠的一切聯係,不再見麵,不再通話,當她從未存在過。”
喬晚音猛地抬頭,眼中怒火幾乎要噴湧而出。
“做夢!”
她毫不猶豫地回絕,“你真不要臉!你以為你還能回頭?你以為我還是當年那個傻乎乎任你擺布的喬晚音?”
方曉霖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陰冷的寒意。
“那彆怪我不念舊情。”
他語氣低沉而危險,“現在,子舒對我可是言聽計從。她每天給我發消息,問我吃了沒,問我累不累,甚至願意為我辭掉工作,搬去我住的城市。”
“你說,如果我讓她跟你斷關係,她會選擇聽誰的?是我這個‘愛人’,還是你這個‘朋友’?”
喬晚音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疼得她指尖發麻。
她清楚,方曉霖說得沒錯。
子舒已經陷得太深,早就失去了判斷力。
她現在看方曉霖,眼裡隻有愛。
“你這個畜生……”
她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每一個音都帶著血和恨。
“你毀了她,還不夠嗎?”
“嗬,”方曉霖反而笑了,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
“可當年,你不就最喜歡我這個‘畜生’嗎?那時候,你不是還總在我耳邊說,我是你這輩子離不開的人?怎麼,現在輪到我回來找你,你倒嫌棄起我來了?”
麵對喬晚音,他不再掩飾,徹底撕下了偽裝。
他像個赤裸著利爪的野獸,毫不掩飾地展露著自己的貪婪與野心。
“阿青,現在的我和過去不一樣了。”
他的聲音低沉了幾分,帶著一種近乎蠱惑的意味。
“隻要你願意跟我走,這次我一定讓你過上好日子,吃香的喝辣的,什麼都不缺。你說什麼,我就給你買什麼。你想要的,我都能給。”
喬晚音眉頭微蹙,像是被一陣突如其來的風嗆到了呼吸。
她盯著方曉霖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如今卻隻覺惡心。
那些所謂的“好日子”,她曾經信過,也嘗過,結果呢?
她忽然明白,硬拚沒用。
得換個方式——她必須用他最熟悉、最愛聽的方式,一步步把他引入陷阱。
“方曉霖。”
她的聲音忽然軟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若有若無的猶豫和委屈。
“其實……我能理解你。”
她說得極輕,“這麼多年,你一直沒忘了我,哪怕我走了,你還在等,還在找。這份心,我……不是不感動的。”
方曉霖一愣,身體微微僵了一下。
他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更沒想到她的態度轉變得如此徹底。
“嗯?”
他語氣裡帶著試探,眼神卻已經悄然亮了幾分。
喬晚音低下頭,手指無意識地繞著杯沿。
像是在掙紮,在回憶,在尋找一個最恰當的切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