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怪罪下來,輕則通報批評,重則影響前途。
更彆提那些平日裡就眼紅她資曆、嫉妒她容貌的人,巴不得抓住機會落井下下石。
這下不止要去糾察隊吃苦頭,挨訓受罰是免不了的,登記姓名、抄寫條例、做檢討,還得被拍照存檔。
到最後,事情鬨大了,還得求她叔叔出麵擺平——一個堂堂乾部,為了侄女這點事去低聲下氣地打招呼,臉上也不好看。
方小菊的嬸子本來就對她愛答不理,平日裡說話帶刺,處處刁難,早就憋著一股勁想找她的錯處。
這下可真是逮著機會看熱鬨了!
說不定回頭就在親戚圈裡到處宣揚,添油加醋地說她“不知檢點”“丟了祖宗的臉”,把一件小事炒成大醜聞。
最後,糾察隊的隊長硬是逼著方小菊賠了喬晚音兩斤紅糖的錢。
儘管方小菊百般辯解,說根本沒碰到人、也沒造成損失,可隊長根本不聽,隻認喬晚音“受傷”的事實和“確鑿”的證詞。
兩斤紅糖在當時可不是小數目,相當於普通工人近半個月的糧票配額,這筆賠償讓她臉色發白,手指都在顫抖。
等糾察隊一走,圍觀的人也慢慢散了,有人搖頭歎氣,有人竊竊私語,還有人偷偷朝喬晚音投來意味深長的一瞥。
街道重新恢複了平靜,隻剩下風吹動破布棚子的窸窣聲。
喬晚音這才慢條斯理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手帕,是繡著梅花邊的細棉布,一看就比普通人用的好。
她輕輕展開,小心翼翼地擦拭著眼角,動作溫柔得像是在照顧一件珍寶。
剛才還哭得楚楚可憐、淚眼婆娑的臉,轉眼就浮起一抹得意的笑。
嘴角微微上揚,眼裡閃著勝利者的光芒,仿佛剛剛贏下了一場精心策劃的大戰。
她盯著方小菊被帶走的方向,看著那個曾經高傲的身影低著頭、背影狼狽地消失在街角。
然後,她悄悄對著空氣比了個口型,嘴唇輕動,無聲地說道:“跟我鬥?你還差得遠呢。”
那語氣裡滿是譏諷與輕蔑,像是獵人看著獵物終於落入陷阱。
喬晚音一邊哼著小調,一邊推開院門。
那是一首時下流行的評彈曲子,旋律婉轉俏皮,配上她輕快的腳步,顯得格外悠閒自在。
婆婆正坐在堂屋的藤椅上看書,手裡捧著一本翻得起了毛邊的《紅樓夢》,聽見“吱呀”一聲門響,手一抖,書頁差點滑落下來。
她趕緊扶穩,抬頭一看是兒媳婦回來了,臉立馬堆出笑容,眼角的皺紋都舒展開來:“青青回來啦?怎麼這麼晚才到家?媽可等你好一會兒了。”
“媽,您要的雪花膏我給您買到了。”
喬晚音笑得眼睛都彎成了月牙,眉心透著歡喜,語氣甜得能滴出蜜來。
她從布包裡拿出一個漂亮的小瓷瓶,瓶身潔白如玉,上麵繪著淡藍色的蝴蝶圖案,在陽光下一閃一閃,“您聞聞,是不是這個味兒?正宗上海貨,玫瑰香精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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