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鏡澤朝廷鎮妖師的住址居住幾日恢複靈力後,雨落便離開了。
他直接回了皇宮,第一次任務便失敗,讓他麵對國師時有些愧疚。
腳步都比平時沉重許多,他站在走廊外,猶猶豫豫徘徊不定。
"進來吧。"殿內傳來國師溫和的聲音,仿佛早已感知到他的到來。
國師殿內光線明亮,雨落低著頭走到殿中央,單膝跪地:"弟子無能,未能完成誅殺妖蛟的任務。"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裡回蕩,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和此刻難以掩飾的顫抖。"
"抬起頭來。"國師的聲音從高處傳來。
雨落抬頭,看見國師正從殿堂上方緩步而下。
"蛟類本來就比一般妖物難對付,"國師的手輕輕落在雨落肩上,"你能活著回來,已是難得。"
雨落驚訝地睜大眼睛。他本以為會麵臨嚴厲的責罰,畢竟這是他被正式授予一品鎮妖師身份後的首次任務。
國師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臉上浮現出意味深長的笑容:"鎮妖之道,不在於一時勝負。"
"去吧,休息幾日,自有新的任務等你。"
三個月後,雨落搬出了皇宮。
皇城內有兩處鎮妖師的總部,
一處是國師的居住之地,也就是皇宮之中。
另一處建立在皇宮外,由兩位一品鎮妖師坐鎮。
天下所有鎮妖師來到皇城,一般都會選擇後者,
畢竟不可能就因為你是鎮妖師就可以隨意進出皇宮,那皇宮豈不是成菜市場了?
當他抱著簡單的行李站在鎮妖司府衙門前時,初春的風還帶著幾分寒意。
這座位於皇城西南角的建築群比想象中要簡樸許多,灰褐色的圍牆內傳出此起彼伏的術法演練聲。
"一品大人!"守門的鎮妖師見到他腰間的玉牌,立刻肅然行禮,聲音叫的很大,內外都能聽見。
他不認識雨落,但玉牌不可能做假,大喊一聲,一來表示自己的態度,二來讓你們的鎮妖師們知道,外麵來了一個一品鎮妖師。
雨落有些不自在地點點頭——儘管已經是一品鎮妖師,他仍不習慣被人如此恭敬地對待。
果然他剛喊完,就有十幾人走了出來。
為首一人是個老者,滿是溝壑的老臉上,掛著笑容。
他是這裡的鎮妖師的司主之一。
穿過幾重院落,雨落被引至一處僻靜的小院。
院落中設置了簡單的陣法,石桌中有一塊令牌。
"這是您的住處和陣法鑰匙。"引路的年輕鎮妖師好奇地打量著這位傳說中的天才,"司主說您隨時可以開始執行任務。"
雨落拿起令牌,上麵除了他的名字,還刻著一行小字:"鎮妖護國,安天下"。
這七個字讓他心頭一熱,仿佛找到了某種歸屬感.
接下來的日子,雨落逐漸適應了鎮妖司的生活。
每天清晨修習術法,午後研讀妖物典籍,傍晚則與其他鎮妖師交流心得。
雖然同僚們對他這個最年輕的一品鎮妖師充滿好奇,但很快就被他謙遜的態度和紮實的功底所折服。
半個月後的清晨,雨落接到了第一個獨立任務。
"小稻村全村兩百多口,三日內全部化為僵屍。"司主將卷軸遞給他時,眉頭緊鎖,"更麻煩的是,有線人目擊到飛僵蹤跡。"
雨落接過卷軸,手指微微發緊。
飛僵是僵屍中極為凶險的一種,能離地飛行,刀槍不入。
即便是經驗豐富的二品鎮妖師,麵對飛僵也需格外小心。
"我即刻出發。"他簡短地說。
小稻村的情況比想象中更糟。
當雨落踏著暮色趕到時,整個村子籠罩在詭異的綠霧中。腐爛的氣味撲麵而來,遠處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吼聲。
雨落從袖中取出三張符紙,咬破指尖在上麵迅速畫出複雜的符文。
隨著他低聲念咒,符紙化作三隻飛鳥,快速飛入村中。
第一波僵屍很快出現。被三隻飛鳥引出來的。
它們衣衫襤褸,皮膚呈現不正常的青灰色,眼睛裡泛著嗜血的紅光。
雨落身形如電,手中黑星劍劃過一道優美弧線,幾顆僵屍頭顱同時落地。
戰鬥持續了整整一夜。當黎明第一縷陽光穿透霧氣時,雨落終於找到了藏在古井中的飛僵。
那怪物足有兩丈高,背後生著蝙蝠般的肉翼,獠牙上還滴著新鮮的血液——顯然剛吸食過活人。
"原來是你操縱全村屍變。"雨落冷冷道,擦去嘴角的血跡。
他的左臂在之前的戰鬥中受了傷,但眼神依然銳利如刀。
飛僵發出刺耳的尖笑,肉翼一展直撲而來。
雨落不躲不閃,在怪物即將觸碰到他的瞬間,突然黑星劍光芒大盛,一道黑芒如同星辰般帶著點點星光籠罩而下。
刺目的星光纏繞著雷弧從劍身迸發,飛僵發出淒厲的慘叫,身體開始冒出黑煙。
雨落抓住機會,一躍而起,劍鋒精準地刺入飛僵心臟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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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歸塵,土歸土。"雨落看著飛僵化為灰燼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