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鎮妖司複命時,司主看著這個滿身傷痕卻眼神堅定的少年,第一次真正理解了為何國師如此看重他。
此後兩年間,雨落幾乎踏遍了鏡澤王朝的每一個角落。
雪原誅殺雪妖,沼澤清除毒蛙,荒漠鎮壓沙蟲,海中驅逐海怪。
他的名聲隨著一次次成功的任務而迅速傳播,
民間開始流傳關於"青衣鎮妖師"的種種傳說。
十六歲那年秋天,雨落遭遇了職業生涯中最大的危機。
那本是一次普通的除妖任務——據說霞風穀有狼妖作祟。
當他獨自深入穀中時,突然意識到四周太過安靜。常年與妖物打交道的直覺讓他立刻停下腳步。
"養陰教的諸位,何必藏頭露尾?"雨落朗聲道,手已按在劍柄上。
山穀中響起此起彼伏的陰冷笑聲。
近百名養陰教徒從岩石後、樹叢中現身,將他團團圍住。
為首的是一名戴著麵具的高大男子,手中握著一根人骨製成的法杖。
而他的肩頭還站立著一隻全是烏黑的烏鴉。
那烏鴉似有靈性,雙目一眨不眨的絲絲盯著雨落。
"雨落小友,久仰大名。"麵具人的聲音如同金屬摩擦,"今日特備薄禮,還請笑納。"
雨落心中一沉。養陰教這次他們顯然是有備而來,專門針對他喜歡獨來獨往的特點設下埋伏。
"百人對一人,養陰教果然"光明磊落"。"雨落冷笑,暗中催動體內法力。
麵具人也不惱怒,法杖一揮:"殺了他,取他魂魄煉製法寶!"
戰鬥瞬間爆發。養陰教徒們放出各種煉製的妖物和僵屍,同時施展各種陰毒法術。
雨落且戰且退,很快身上就添了數道傷口。
最危險的一次,一隻屍鬼的利爪幾乎貫穿他的腹部,幸虧他及時側身,隻留下三道深可見骨的血痕。
"這樣下去必死無疑..."雨落背靠一塊巨石喘息,看著四周越來越多的敵人。
生死關頭,他做出了一個瘋狂的決定。
懷中無數符籙飛出有的化作陣法,有的化作野獸,
還有幾張直接化作白虎。
這樣的施展,讓他體內靈力快速消散,但此刻已彆無選擇。
體內最後一些靈力直接發動了符陣,他這一次的符陣並不是像之前那些火焰雷霆的攻擊,
而是引雷,引天地間最強的雷霆,進行蕩妖除魔。
不過,這引下來的雷霆並不會受他控製,
他自己也可能會被雷霆劈成灰燼,但他此刻彆無選擇。
隨著一聲虎嘯響起,穀內上空的烏雲快速聚集,
哢嚓,一道白色雷霆如貫徹天地的長矛直劈而下。
頓時,穀內雷霆爆炸的聲音響徹不斷。
當最後一名敵人倒下時,雨落也到了極限。
他單膝跪地,七竅都滲出血絲,視線開始模糊。
朦朧中,他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穀口走來...
數日後,雨落在皇宮內的鎮妖司中醒來。國師坐在床邊,就那麼靜靜地看著他。
"引雷..."國師歎息道,"小家夥,到底你還是學了這招。"
雨落想要起身行禮,卻被一陣劇痛擊倒。國師按住他:"彆動,你經脈受損嚴重,需要靜養。"
"那些養陰教徒..."
"全死了。"國師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一百零三人,無一活口。
雨落,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雨落沉默。一次性殺死百人,即便是邪教徒,也足以震動朝野。
國師卻出人意料地笑了:"做得好。從今以後,養陰教聽到你的名字就會發抖。"
這場血戰成為雨落職業生涯的轉折點。
養陰教元氣大傷,而"青衣鎮妖使"的威名更是傳遍天下。
各地養陰教徒聞風喪膽,民間甚至開始為他立生祠。
十七歲那年春天,雨落站在鎮妖司最高的鎮妖台上,俯瞰整個皇城。
夜風吹動他青色的衣袍,腰間玉牌在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
短短幾年間,他已從初出茅廬的少年成長為鎮妖司實際上的第二號人物,僅次於國師。
"雨大人!"一名年輕鎮妖師匆匆跑來,崇拜的看著這道青色身影,恭敬開口
"司主請您立刻去議事廳,西北急報!"
雨落點點頭,轉身離去。
此刻的他尚不知道,一場遠比養陰教伏擊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
而這一次,他將麵對的不僅是妖魔鬼怪,還有人心最深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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