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頔坐在棋牌室,心不在焉地跟幾個傭人打著麻將。
傭人們清楚他的水平,心照不宣地選擇放水、喂牌,可蕭頔的心思早就從麻將桌上飛走了。
麻將打了幾個小時,愣是一把沒胡。
他倒也習慣了。
“叩叩。”
背後突然響起敲門聲。
蕭頔回頭一看,傅妄燼懶散地倚在門邊,身上鬆鬆垮垮地裹了件浴袍,骨節分明的手還停在門板上。
傭人們很識眼色地起身離開了。
蕭頔睜大眼睛,從椅子上坐了起來,上下打量著他,
“傅哥,你……”
傅妄燼大大咧咧地走進來,反手關上了門。
蕭頔咽了口唾沫,心頭瞬間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
傅妄燼回到臥室時,言卿已經洗過澡,靠著床頭闔眼休息。
估計是被操磨得狠了,頭發都沒吹乾,濕漉漉地搭在肩頭,隻在腦後墊了條浴巾。
換作平時,他推門進來,言卿一定會立刻睜開眼睛。
今天卻安靜得反常。
看來是真累了。
傅妄燼上床將她摟住,扯開了浴巾,輕輕擺弄著她的頭發。
言卿嚶嚀一聲,往他懷裡蹭了蹭,沒有睜眼。
傅妄燼盯著懷裡毛茸茸的小腦袋,
“頭發濕著就睡覺,明天該感冒了。吹乾再睡。”
“唔……不要。”
言卿迷迷糊糊地皺眉,
“待會兒就乾了。”
傅妄燼哼笑一聲,翻身下床去拿吹風機。
等他回來時,言卿又歪倒在了床上。
不由覺得好笑。
“坐起來,我幫你吹。”
這次,言卿話都懶得說,隻哼哼了兩聲表示拒絕。
“彆懶了。”
傅妄燼親昵地捏了捏她的臉,
“坐著就成,我伺候你還不行嗎。”
“……不要。”
言卿翻了個身,似乎更不願意搭理他了。
傅妄燼都給她氣笑了。
“身上長懶骨頭了是吧?來,給我摸摸在哪兒呢。”
正說著,手就往她睡衣裡探。
言卿下意識地躲,人也清醒了一半。
她慢慢坐起來,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又垂下腦袋打嗬欠,
“我沒打算睡覺,就是……打個盹兒。”
傅妄燼笑了笑,打開吹風機,調到暖風模式,骨節分明的手指穿插在濃墨般的發絲間,
“打盹兒?我要不叫你,你能醒?”
吹風機的嗡嗡聲在耳邊響著,男人的動作溫柔而細致。
言卿覺得舒服,困意再次襲來。
雖然坐在床上,可她的腦袋跟小雞啄米似的。
傅妄燼揉了把基本已經吹乾的頭發,
“行了,睡吧。”
言卿卻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你……要幫忙嗎?”
這句話沒頭沒尾的,傅妄燼挑眉,“什麼?”
言卿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又打了個嗬欠,眼神總算清醒了些。
“那個,我的意思是,”
她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滑到傅妄燼腹部,
“你身上有傷,不方便洗澡……要不,我幫你擦一下?”
言卿試探地看他一眼,語氣也小心翼翼,
“我剛剛確實沒打算睡覺,隻是想歇一會兒……然後幫你擦身子。”
她的聲音漸漸細如蚊呐,臉也有些發熱。
傅妄燼樂了,又揉了回她的腦袋,嗓音含著戲謔,
“怎麼,體力都恢複了?不然乾點兒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