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孫桂蘭的話,趙盼春將口中的食物艱難咽下。
“我還是去其他地方吃吧,過會兒餡餅都該不好吃了。”
沒放血、沒開膛,整雞囫圇下鍋燉出的味道,趙盼春連想都不敢做。
雖然不知道她娘是怎麼,在加了一堆草藥的情況下,還把湯燉得像加了迷藥似的能讓人一碗碗地牛飲。
但趙盼春可以肯定的是,那肉的味道絕對是一個王炸。
……
入了夜。
趙承安好不容易才將口中腥澀壓下,此時正躺在床上又輾轉難眠。
身體就好像泡在滾燙的熱水,熾熱得可怕。
隔著紗窗,有涼風灌進屋子裡,可趙承安還是止不住地流汗。
太陽穴突突地跳,脖頸暴起的青筋像蚯蚓般不安蠕動。
臍下泛起一陣漲漲的麻癢,不斷撩撥著趙承安心裡的那根弦。
瞥了眼身側趙承業那張,已經搖晃的床鋪,又瞧瞧身旁已經熟睡的兒子,趙承業無奈起身來到院子裡。
“瑪德,這藥效來得這麼猛嗎?”
想起剛才吃雞肉時,從鍋裡撈出的一盆藥渣,趙承安倒也覺得正常。
實在是難以忍受那股燥熱,趙承安敲響了江雲的房門。
“江雲,開門,讓我進去。”
他與江雲可是夫妻,解決一些生理需求也是應該的。
“我憑什麼要開門?”
江雲竭力憋著笑,她都能想象趙承業此時的臉色會有多難看。
趙承安先前喝了好幾天調理月經、補氣養血的中藥(益母草、烏雞白鳳丸),本就有些陰虛火旺虛不受補。
今天又喝這鍋由江雲用壯陽猛藥熬製的雞湯,辛溫燥熱遇上虛不受補,無異於火上澆油、雪上加霜。
“我們是夫妻,一起睡不是應該的嗎?”
趙承安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軟一些,同時還不敢太大聲,怕驚擾到其他人。
一個大男人向一個女人服軟,在趙承安眼裡這是非常丟臉的事。
“江雲,你就讓我進去吧,我這些天一直都在想你,大晚上都睡不著。”
趙承安這句話倒是真的,他每晚都在琢磨著該怎麼讓江雲求饒服軟、痛哭流涕,要如何狠狠地收拾江雲,讓她不敢再頂嘴忤逆。
但他的這些話騙騙彆人還行,想騙江雲就有些不夠格了。
如果真的這麼想她,又怎麼會在河邊同蘇淩霄拉拉扯扯呢?
“真的嗎?我不想。”
江雲走到門邊,語氣裡有刻意做作的羞憤。
“這當然是真的了,你可是我老婆,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就是你。”
趙承安覺得有戲,立刻加大攻勢,甚至還用了,從知青那聽到的話劇台詞。
“可是,我該怎麼相信你呢?你如果真的愛我,為什麼還將錢全攥在自己手中呢?結婚這麼久,你都不願意給我些錢買喜歡的東西,村裡的其他女人都有自己的錢,你知道我有多羨慕她們嗎?”
江雲哭訴道,她今天一定要讓趙承安狠狠地出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