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交易?”
聽見有錢賺,陳曉峰的眼裡頓時湧現光亮。
他正頭疼該怎麼才能讓白庭輝乖乖去醫院呢,那小子倔得很堅決不讓他用還債的錢來當醫藥費。
而江雲說的交易立刻讓這個問題迎刃而解。
“不請我進去坐坐?”
江雲笑問道。
“快進來快進來。”
走進屋內,江雲才對這間屋子的狹小有了個真切的認識。
一個小廳裡擺了飯桌和衣櫃,無處落腳的過道容不下兩條凳子,都放到了桌上。
裡間的臥室一張床、一張書桌,三兩堆疊著幾本書。
白庭輝就在床上坐著,鼻梁有些歪曲,傷口結了痂。
他也聽到了江雲他們在門口的對話,但因陳曉峰在江雲麵前卑躬屈膝的態度而感到不滿,臉色不是很好。
陳曉峰連忙擋在江雲和白庭輝之間,生怕白庭輝惹了江雲的不快。
“庭輝腦子不大好使,您彆和他計較。”
江雲的視線在陳曉峰和白庭輝之間挪移著,再看看那張床上的兩個枕頭,唇角勾起。
她好像嗅到了基情的味道。
同時在心裡也高看了二人兩分,這個時候的法律,還沒發展到後世那樣完善的地步。
他們兩人的行為,可是很危險的,陳曉峰沒怎麼讀書或許不知道,可白庭輝可是念完高中了的。
也不曉得這兩個原本應該毫無交集的人,是如何走到一塊的。
迷人的八卦氣息讓江雲都差點把正事忘了。
“你這兒也沒地方坐啊,算了,我站著說。”
“後天你帶人來清水大隊找我。我婆婆這兩天不太安分,被我搞骨折了還想讓娘家人來報複我,你們來幫我撐撐場子。”
江雲話說的很直接,又從兜裡掏出兩張十元大團結。
“這二十你先拿著,算定金。”
看著江雲手中的錢,陳曉峰卻猶豫著不敢接。
“您都是有槍的大人物了,這點小事還要找我們?”
江雲歎息一聲。
“我是隱姓埋名來的蜀省,為了躲避其他幫派的清算,不得已才同個男人結了婚。處理處理婆媳之間的矛盾,不好大張旗鼓,懂了嗎?”
聽聞此言,在這四個混混心裡,江雲的形象變得更加高深莫測了。
香江離蜀省幾千裡路,究竟是什麼樣的龐然巨物,才會把人逼到嫁入農家。
而一個女人,又是做了什麼事才會引來這樣狠毒的報複?
人命!
四人心照不宣地交換過眼神,陳曉峰喉結滾動,咽下一口唾沫,又補充道:
“姐,我們隻是討口飯吃,乾不了殺人放火的事。”
“我說了,隻是撐撐場子而已。一句話,乾還是不乾?要是不乾,我就去找其他人了。”
陳曉峰依舊有些猶豫,可想到受傷的白庭輝,還是咬著牙把錢接了過去。
“行,就這麼說定了,後天早上記得帶人來,清水大隊趙家,我叫江雲。”
“是。”
陳曉峰點頭答應,等江雲離開後,他才伸手抹去額頭上的汗珠。
“老大,真的隻是撐場子嗎?為什麼我有點怕。”
盧英龍小心翼翼地問道,他也十分忐忑。
一個女人,能搞到高端的滬市貨、擁有手槍,表哥是香江幫派的龍頭。
現在卻需要幾個小混混幫她撐場子,原因隻是因為要處理處理婆媳矛盾?
怎麼看怎麼不對勁,定金還一口氣給了二十塊,盧英龍懷疑,江雲是想找他們去當替死鬼或者炮灰。
陳曉峰將錢收好。
“人家找上門來,現在連定金都收了,我們還能不去?你可彆忘了她可是有槍的。如果不去,你不怕被她報複啊?”
“怕啊,我看見她我就怕得要死。”
“沒辦法,後天走一趟吧,現在我帶庭輝去醫院。”
……
午後,江雲和趙盼春去河邊齊斌。
隔的老遠,就看見一個高大的男人叼著根草,站在樹蔭下,見江雲她們過來,齊斌連忙把口中的草莖吐了出去。
“中午好,斌斌。”
周圍沒有其他的人,齊斌也不再去計較稱呼的問題。
他拿江雲毫無辦法,隻能用不回應問好的方式,來宣泄一下自己的不滿。
“齊叔。”
“盼春也來啦,中午好。”
趙盼春甜甜地喊了聲,得到齊斌的熱情的回應。
“斌斌,你這是區彆對待,雙標狗。”
“彆計較這些有的沒的,說正事吧,要我做些什麼?”
齊斌選擇直接進入正題。
“好吧。”
江雲無奈攤了攤手,拿出一塊墨綠色的緞麵手帕。
“給我的?你哪兒來這麼好的東西。”
齊斌將手帕拿在手裡把玩,柔滑冰涼的觸感讓他感到驚奇,展開後還發現了栩栩如生的梔子花刺繡。
這種東西已經算得上妥妥奢侈品了,安城根本不可能買到。
“這你就不用管了,你把這東西拿給蘇淩霄,這段時間也彆給她擺臭臉。”
江雲當然不可能和齊斌解釋這塊手帕的來源。
這可是她在係統商城裡買的高檔貨,材質是真絲和醋酸混紡的,就這麼一小塊的價格就花了800點情緒值。
隻要有點眼力見的,都能看出這塊手帕的不凡。
這也正是江雲要的效果,將這塊手帕作為禮物來贈予,很明顯超出了朋友的範疇。
蘇淩霄本就對齊斌擁有好感,收到這樣一條昂貴手帕,潛意識裡百分之百會認為這是齊斌對她也有好感。
這時候再稍稍給點好臉色,深陷曖昧心理的女人,就會將這一切在腦海中不斷美化。
他對我也是有意思的嗎?
他為什麼隻送我這樣珍貴東西?
他的態度比以前好了……
他一定是喜歡我的!
如果手帕是其他送的,效果可能還不那麼明顯。
但從前一直是蘇淩霄熱臉貼冷屁股,現在齊斌態度反轉,以蘇淩霄的性子,哪怕是覺得不對勁也會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