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師,還真是意外啊。”
白恩娜笑了笑,米色的發箍讓她看起來就像個乖巧的女學生,單純無害,李秀琳掩蓋住眼底的得意,起身來到她麵前。
“恩娜,我們還真是有緣,沒想到你是躍明的女兒。”
白恩娜雖然在李秀琳的舞蹈學校上過課,但教習的老師並不是她,所以她也不了解白恩娜真正的性格,隻認為她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
“嗬嗬,秀琳,以後你們就好好相處吧,這座彆墅冷清很久了,今天我實在是開心。”
白恩娜掙脫父親的手,眼裡露出譏笑的意味。
“冷清?爸爸你忘了媽媽的照片可就放在那兒呢。”
白恩娜抬手朝向客廳一邊的花房,那裡種滿了她母親生前喜愛的鬱金香,有專門伺弄花草的傭人打理,透過玻璃門,淺粉深粉,柔和又迷人,就如母親那般。
話音剛落,白躍明的臉色就沉了下來,然而李秀琳卻依舊笑盈盈的,在她看來,父女兩人的關係越是緊張,對她就越有利。
“躍明,你彆生氣,恩娜不喜歡我也是情有可原的,我想我還是暫時不住在這了。”
說完,她就轉身要走,然而腳步卻不曾邁開,像是等著誰來挽留一樣。
白恩娜早就知曉了李秀琳的手段,她不會再慣著這個惡毒的女人。
“住?李老師恐怕搞錯了,這座彆墅,連同父親名下百分之七十的財產寫的都是我的名字,你想住在這,恐怕還需要得到我的同意。”
早在一開始,白躍明就表明了她唯一繼承人的身份,隻是那時她的心思都在權政赫身上,所以根本不在乎身外之物,也就讓李秀琳鑽了空子,一點點吞噬了屬於她的東西。
“你!”
聽到這,李秀琳再也無法維持良好的儀態,白恩娜說的東西都是她想要的,還未等她坐上那個位子,就已經宣布了她沒有一點資格,怎麼能不生氣。
李秀琳委屈又憤怒的看著白躍明,不能質問,隻能迂回地表達被誤會的傷心。
“躍明,確定關係的時候我就和你說,我愛你不是為了你的錢和地位,你怎麼能讓她這樣侮辱我!”
白躍明眸色一沉,對於白恩娜沒有禮貌的挑釁自然是不滿的,又見李秀琳流下楚楚可憐的淚水,抬手就給了女兒一個巴掌。
“恩娜,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有規矩了,我可以讓你成為繼承人,也能讓你一無所有,向你李阿姨道歉。”
這一巴掌並不意外,所以白恩娜沒有像上一世那樣發瘋衝出彆墅,在暴雨天渾身濕透去了夜店,從而被記者拍下讓白躍明更加失望。
她隻是紅著眼看著自己的父親,倔強又脆弱。
“媽媽才走了三年,你就迫不及待地把她帶回家,爸爸,原來你一直在騙我嗎?”
白躍明一怔,下意識地朝花房看去,妻子臨終前交代的話他一直沒有忘,隻是女兒實在是讓他失了臉麵,輕咳一聲,有些後悔,又拉不下臉來,隻能冷聲訓斥。
“我和秀琳的感情你不懂,大成和我都需要一個對外的女性來出席公眾場合,秀琳很適合,這點毋庸置疑。”
白恩娜的皮膚很白,皮膚很嫩,隆起的紅色巴掌印十分突兀,她牽動刺痛的臉頰,露出一個諷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