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也學延信財團,想娶一個彆有用心的花瓶回來是嗎?爸爸,恐怕你還不知道吧,你身旁的女人是李秀珠同父異母的妹妹,她們兩姐妹身上都流著貧窮的血液,妄想通過身體來跨越階層,也隻有你們這些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才會上當,你真讓我失望。”
說完,白恩娜便轉身離去,一旁的傭人急匆匆地拿來冰袋,見白恩娜不在客廳,又恭敬地鞠了一躬快步追了過去。
李秀琳愣愣地退了兩步,沒想到白恩娜竟然知道她的身世,臉上的淚頓時被恐懼代替,她惴惴不安地望著臉色陰沉的白躍明,一時間沒了聲響。
“秀琳,恩娜的脾氣被我慣壞了,你不要去惹怒她,今天我累了,過兩天再讓司機把你接過來。”
白躍明擺擺手,竟是直接下了逐客令,好在他並沒有說要和她分開,李秀琳心底的害怕暫緩,努力維持鎮定,露出一個溫和的笑來。
“躍明,我不是那樣斤斤計較的女人,我不會給你壓力的……關於我和姐姐的關係……”
“我知道,即便恩娜不說。”
白躍明冷冷地看著她。
“我一直都知道。”
李秀琳的後背霎時驚出了一身冷汗,她再不敢多說,轉身狼狽離去。
人走後,客廳一下子變得格外沉寂,白躍明走進花房,嬌美的鬱金香隨著他的觸摸輕輕搖曳,一陣歎息聲,透著無儘的蒼涼。
“我的決定是對的,隻有這樣,才能讓恩娜振作起來,你說對嗎?”
鬱金香不會說話,白恩娜母親的照片被花兒簇擁,安靜地微笑著。
這一夜,白恩娜沒有睡好,權政赫也是。
李秀秀不僅讓江舒魚同他們在一個餐桌用餐,還將他們成為男女朋友的事到處宣揚。
江母從一開始的驚訝變成了驚喜,他甚至聽到對方讓江舒魚好好照顧他。
嗤,做傭人這種事,還要代代相傳嗎?
飯後江舒魚穿著居家服,端著水果來到了他的房間。
“政赫,媽媽讓我來給你送水果。”
權政赫剛想出聲讓她離開,在看到她的眼睛後又彆扭地沒有趕走她。
江舒魚調皮地吐了吐舌頭,竟自顧自地開始打量起他的臥室,對於這種自來熟的行為,他竟然也容忍了。
權政赫煩躁地在床上翻來翻去,回想之前的種種,覺得哪裡出了問題,卻又想不通。
他拿出手機,鬼使神差地點開了白恩娜的社交頭像,企圖尋找讓他轉移注意力的東西。
她的相冊裡有很多照片,隨手拍的天空,新買的掛件,好喝的奶茶,昂貴又漂亮的發夾……似乎比她冷漠的臉有趣多了。
權政赫挑了挑眉,記下了發夾的牌子,看著看著,就這樣睡著了。
等白恩娜早上點開手機時,才發現權政赫給她評論了一串亂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