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這一切儘快結束吧。”
權政民也厭煩母親的做派,但他終究是兒子,不希望父親來到時看到這樣麵目醜陋的她。
“彆叫我哥,從始至終我都沒有承認你是權家人。”
權政赫就是這樣,對於自己不喜歡的東西,從來不會留情麵,這番話刺痛了權政民,也讓他一直維持的溫和表象有了破裂的跡象。
“你不承認也沒有用,我們身上終究流著相同的血液。”
“相同?李政民,不要搞錯了,你的母親是一路睡上位的戲子,你的血液裡恐怕也混合著肮臟和下賤。”
屈辱瞬間湧上心頭,權政民握緊了拳頭,卻隱忍著沒有發怒,權政赫說得沒有錯,他也一直告誡自己不要惹怒對方,但權政赫這樣高高在上的羞辱姿態實在是讓他不爽。
母親說過,私生子的身份就是原罪,即便他什麼也不做,權政赫也會想方設法地除掉他,所以,他隻能爭取,爭取屬於自己的權利,爭取站在能夠和他抗衡的位置。
“都給我住嘴!”
這時,門口傳來一道怒斥,無形的壓力霎時籠罩下來,吵鬨聲戛然而止,隻見權會長臉色陰沉地站在身後,身旁是白恩娜的父親白躍明。
讓外人見到這樣混亂的場麵,換做任何人都不會有好臉色。
李秀珠不愧是演員,臉上猙獰的表情霎時就成了委屈,她噙著淚來到權會長身旁,柔聲哭訴。
“老公,我好心收留江家母女,沒想到她們竟然會做出傷害恩娜的事……”
說到這,她又淚眼婆娑地看向白躍明,帶著女人特有的嫵媚嬌柔。
“白會長,真的很抱歉讓恩娜受傷了。”
白躍明根本沒有看她,對著權會長厲聲道。
“恩娜呢,我要接她回家,這件事你早晚要給我一個交待。”
隨行的醫護人員跟著管家上樓,片刻後,白恩娜便坐在輪椅上從一側的內置電梯被推了出來,她帶著口罩和寬大的帽子,放在膝蓋上的手背布滿了紅疹,看起來十分嚴重。
白躍明心疼地走過去,一言不發地接過輪椅推著女兒匆匆離去,在場的人安靜地看著,沒人再多言一句,都知道,白躍明如今能忍著怒氣已經是給權家極大的麵子了。
白家人走後,權會長冷聲吩咐李秀珠。
“明天帶著禮物去看望恩娜,務必得到她的原諒,還有這對母女是你招進來的,那就由你處理,做不好就給我滾。”
李秀珠心裡一驚,連聲解釋。
“老公,傭人們我一直管教得很安分,是那個叫江舒魚的不守規矩,因為她是政赫的……女友,所以才對她有所疏忽。”
說完,權政赫便發出一聲冷笑,原來李秀珠早就計算好了,想把白恩娜過敏的事算到他的頭上。
他的女友是傭人,出於嫉妒陷害白恩娜,所以才造成了眼下的局麵,但李秀珠低估了一件事。
“父親,監控室已經準備好,江舒魚就算有膽子也拿不到濃縮的薄荷液,那瓶東西為什麼會出現在配製室,您難道不好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