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高聲打斷了佩妮的幻想,他沒有再用德思禮夫人這個稱呼,而是直呼其名。
“魔力這種東西,可不會因為你們的意誌與控製而消失,它隻會在哈利的身體內被積壓,變異,最終就像一個被按壓到極致的水球,‘砰’的一聲,傷害到他自己以及身邊所有人。”
“況且,就算哈利沒有變成那樣,如果不加引導,教會他在擁有魔力這股力量的情況下,如何正確的和正常人相處,你覺得未來有可能會發生什麼?”
他認真的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我能看到一些未來,有很多你們所不希望見到的事情會發生。在動物園,他會消除爬蟲館中的玻璃引發恐慌,在這個房間,諷刺侮辱他的姑媽變成氣球飛到天花板,在海邊的小屋,因為你們拒絕他前往那所學校,你的寶貝兒子會長出豬尾巴。”
“你在恐嚇我們!”佩妮尖叫起來。
“我在陳述事實。”
西弗勒斯依舊平靜,隻是他的目光此時已經轉向了弗農。
在佩妮接管了局麵後,弗農就坐在一旁始終一言不發的擺弄著自己的大拇指。
當發現自己的斯內普老弟看向自己時,他卻並沒有避開目光。
“老兄,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但有些事不是逃避就能解決的,既然注定發生,那不如早做一些準備。我會教哈利,讓他懂得怎麼正常的與你們相處,不給你們添麻煩,不讓你們產生困擾,你覺得呢?”
這番誠懇的發言讓弗農看了看自己的妻子,他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走到了佩妮身邊,摟住了她那近乎已經搖搖欲墜的身體,試探性的問。
“要不......聽斯內普老弟?”
西弗勒斯沒有再繼續借著這個機會趁熱打鐵。
他該說的都已經說,之後不管多說什麼,都隻會起到負麵效果,最後這件事是否能成功,還是要看佩妮怎麼做決定。
佩妮的呼吸變得格外急促,但她並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說話。
整個房間都陷入安靜當中。
除了牆壁上的掛鐘聲,就隻剩下達力在不停咀嚼怪味豆的聲音。
大概過了十多秒,也可能是二十秒,三十秒後。
佩妮那已經略帶一些沙啞的聲音才再次響起。
“你怎麼證明,我可以信任你,把我妹妹的兒子交給你?”
對於這個問題,西弗勒斯隻是輕聲回答。
“他是莉莉·伊萬斯的兒子。”
在說出這句話的那一刻,西弗勒斯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內,有一道仿佛能把他給生吞的死亡視線,正在死死盯著他!
而聽到這句後,佩妮的徹底癱坐在了椅子上,她哭出了聲,最後又重新從椅子上站起來,抹著眼淚轉身離開。
“隨便你們吧,隨便你們......”
她雖然沒有親口答應,這其中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弗農這個時候也終於鬆了一口氣,他的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隻不過這個笑容在他麵朝哈利時,卻立刻就如同變臉一般,變得嚴厲漲紅起來。
“聽到沒有!還不趕快去收拾你的東......”
然而,他的話音還沒完全落下,西弗勒斯就伸出了手,示意他先不要用這樣命令的口吻說話。
西弗勒斯轉身看向了始終一臉茫然,不知所措,更不知道大人們究竟針對他在談論些什麼的哈利。
“哈利·波特先生。”西弗勒斯認真的注視上他的眼睛,“我已經說服了你的監護人,接下來就要聽取你自己本人的意見了。”
“你同意跟我外出進行預科學習,為以後進入霍格沃茨上學,接受你那不同尋常的身份做準備嗎?”
第一次被大人如此鄭重的對待,讓哈利有些緊張。
他咽了口唾沫,聲音坑坑巴巴的,但還是清晰的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
“斯,斯內普先生,您,您認識我媽媽?”
西弗勒斯再一次無視身體幽靈斯內普的凝視,他微笑著回答。
“我們曾經是最好的朋友。”
哈利沒有任何猶豫,他近乎是跳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我很榮幸答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