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恒像看天外來客般看著自家主子,今日這麼坦誠,他在研究他,他卻在玩味著信中的意思。
“他是忘恩負義之徒?她給了他什麼恩惠?他又是如何負了她?真有意思!”楚淵悠悠地說。
您倒是聽了一件趣事,還樂在其中,我招誰惹誰了,半個月的俸祿打水漂了,答應給翠姑打半幅頭麵的......
好吧,翠姑的半幅頭麵都打水漂了,小人就再小小的惡心您一下吧!
“主子,您想知道附上的配方是什麼嗎?”高恒分享欲十足地看著他。
“高恒,你說有多大的深仇大恨,讓家人一時白了頭,還餘生早做白頭翁?”
還計較人家男女主的故事呢?高恒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在心裡想:還說人家是白頭翁?有那麼魅惑眾生的白頭翁嗎?他那頭銀發更添攝人魂魄的鬼魅氣質,更加吸引女人,乃至男人的眼光了!您若站在他身邊,就是一個路人甲、路人乙,連配角都做不了。
這高恒為了自己半個月的俸祿,在心裡可是狠狠地貶低著自己的主子。
“配方?說來聽聽!”楚淵想著這兩人一前一後“共白頭”了,這個意境似乎很妙。
“主子,這配方說起來實在是有辱斯文,何況您還有潔癖?”
楚淵笑意深長地說:“這個配方嘛,你遲來一步,跟蹤那位奇女子的那撥人已經告知本王了。本王還用她吹過的笛子吹了一曲呢!”
“什麼?不可能!”高恒一聽說是楚王爺吹了那笛子,直接、間接地接觸了那——物嗎?他平日最講究的一個人,最乾淨不過了,這反差也太大了,一時氣血攻心的他竟然昏厥了過去。
楚淵習慣性地瞧了一眼他的搭檔小順子,那家夥脫下自己的靴子,拿著靴筒在高恒的鼻子前左三圈,右三圈地轉了轉,奇了,他一會兒就清醒了過來。
小順子朝著他擠擠眼,“你就是欠揍臭,臭上一會兒就清醒了,我覺得你想根治你這個昏厥病,最好的辦法已在你的腦海裡,那個配方——很適合你啊!”
高恒醒了,還是賴在地上不起來,“主子,每次......每次您都拿小順子的臭靴子熏我!您不會掐我的人中,破我的冷水嗎?”
楚淵摩挲著下巴,意味深長地看著他,“我說高恒啊,小順子說得有理啊!你這斷斷續續地要臭上一臭們,才能清醒過來,還不如一次臭夠了,使得一生清醒做人!”
小順子好不容易被主子誇獎了一回,得意洋洋地收回了自己的靴子,同情地看著楚王爺的紅人。
高恒一想到那個配方的惡心勁就止不住地反胃,“主子,王爺,俗話說得好難得糊塗嘛!我就不那麼清醒做人了,時而糊塗,時而清醒也很好!”
高恒再次表忠心道:“小人一定大事上清醒,小事上糊塗,侍奉好主子,儘心竭力地辦好差事啊!”
高恒呷了一口茶,再次看向他,有點惋惜地說道,“就害怕將來,你會後悔!哭著喊著要用這種配方!”
高恒不屑,心想:誰會爭著弄這個配方,那肯定是人的腦子燒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