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恒那不可思議的小表情,像支羽毛將楚王爺的心撫的奇癢無比,“有何看不懂?難道大奉那邊的人有什麼特殊癖好?”
“倒也不是,就是吧,她把人給迷倒後,自己被迷得五迷三道的。隻見她就像一個母親愛撫自己的孩兒般,著迷地看著他,輕撫他的臉蛋,還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高恒入情入境地描述著。
“這樣啊,那或許就真是一對母子?看那長相,都很是不俗!或許是那姑娘不懼歲月的磋磨,不顯年齡,有什麼永葆青春之法?”楚淵倒是喜歡上了自己的這個推理。
“小人倒不這樣認為,那是愛人般的眼神和舉止啊!這姑娘好似在壓抑著自己的情感,就像是一對怨偶!或者,兩人有世仇,這女孩不能喜歡她?”高恒細細地回想著昨天下午自己偷看時的細節、情景。
“為什麼會有這個想法?高恒,怎麼一波三折的,比看戲還熱鬨呢?”楚淵把玩著手裡的玉指環。
“因為,接下來絕不是一個母親能做出來的事!這位姑娘的報複性真強,對送上來的機會絕不姑息。她等手下的人一進來,就說這人輕薄與她。家仆義憤填膺,要給她報仇!”高恒接著演上了,一人分飾兩角,一會兒扮演姑娘,一會兒自扮家仆,言語跳脫,動作誇張,惹得楚王爺哈哈大笑。
“在那姑娘的言語授意下,家仆如法炮製,也染白了那男人的頭發。還一桶水澆下去,讓他永遠長不出黑頭發了。最後,那位姑娘給他留了封信,再給他聞了解藥,又敲了敲窗子,引暗衛進來。隨之,她領著家仆逃之夭夭了。”
“你說還留了一封信?你這個狗東西,明明知道信的內容,還在這裡故弄玄虛,引得我故意猜錯他們是母子關係!高恒,我看你這月的供奉必須減半了。”
這位高恒在他身邊待久了,早就混成他肚子裡的蛔蟲,他幽怨地看著他:您是生氣他們不是母子關係吧?拿我這個小嘍囉出氣!
“那封信呢?本王記得你記憶力超人啊!”楚淵打了一巴掌,又給了他一個甜棗。
“那是當然,請聽小人背下來!”
“這封信沒有抬頭稱呼,不然我們也就知道這男子的身份了。開頭就寫:是我,來自月亮聖境的白發魔女!”
“受‘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的啟發,我們倆也算是‘今朝已是同白頭,此生也算共白頭’了。”
“而且,要和白發魔女共白頭是要付出代價的。白發魔女是一夜白發,您這個凡夫俗子,還是忘恩負義之徒,就得一生白頭。此信附上染發之法......”
“聽著他們似有深仇大恨?看著兩人年齡不大啊!會有什麼解不開的仇怨呢?”
“還有這個共白頭的想法,聽著像是兩人是無緣在一起了?”這個每天都以偷窺彆人隱私為樂的特務王爺,聽得很是認真,適時插上一句。
“這個姑娘好有個性!本王喜歡!”
高恒詫異地看著他,這位主子是個溫潤如玉的和氣閻王,從來不喜怒形於色,平日裡他們這些屬下一直以猜測他的好惡之情為樂,從來就沒有勝出者,今日怎麼會直接坦言喜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