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不顧一切與吳家這條瘋狗死磕,結局恐怕是兩敗俱傷,被其他虎視眈眈的勢力分食殆儘。
.......
翌日,南河碼頭,河司點卯房內。
陳慶按例點卯完畢,正欲趕往周院練拳,卻在門口撞見眉頭緊鎖、心事重重的程明。
陳慶問道:“頭,可是有什麼事?”
“啊?哦.....沒事。”
程明抬頭看到陳慶,強笑道:“沒什麼大事,就是些家裡頭的瑣碎煩心事。你這是要回周院?”
陳慶點頭道:“嗯,武科將近,回去多練練拳腳,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對,對!武科要緊!”
程明像是才想起這茬,連忙點頭,語氣帶著過來人的寬慰,“彆給自己太大壓力,重在參與,積累經驗也是好的。”
他頓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歉意,“對了,阿慶,這個月的資助.....可能要遲幾天才能送到。”
陳慶爽朗一笑:“頭兒言重了,無妨。”
他看得出程明此刻心力交瘁,不便多問,抱拳一禮,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了河司。
不多時,陳慶便來到了周院。
周院一切照舊,有人練習樁功,有人在練習掌法。
到了日中,總免不了有人懈怠下來,三三兩兩聚在樹蔭下閒聊,慵懶是人難以克服的天性。
“今年的武科,聽說比往年更難了......”
“哪年不難?千軍萬馬擠那五十個名額,大多數都是去陪太子讀書罷了。”
“不知道我周院今年可有人高中。”
“秦烈師兄天賦異稟,已至暗勁,希望最大!若能在這最後時日再精進一二,把握就更大了。”
“再過幾日就是河神祭了,師兄們可要同去逛逛?一年也就這麼一回熱鬨......”
........
陳慶剛打完一套通臂拳,正用布巾擦著額頭的熱汗,走到場邊稍歇。
孫順踱步過來,隨口問道:“陳師弟,今年的武科,你參加吧?”
陳慶點頭道:“參加,積累積累經驗也是好的。”
“沒錯,見識就是本錢。”
孫順深以為然,目光不由得飄向遠處秦烈,語氣帶著感慨,“秦師弟天資卓絕,如今暗勁已成,所欠缺的,便是真正的生死搏殺之經驗了。”
陳慶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道:“這武科具體如何考校?以秦師弟如今修為,高中武秀才的把握有幾成?”
孫順收回目光,臉上露出一種“難說”的複雜表情,“武科取士,首重勇力,謀略次之。流程倒不算繁複,主要考兩關:一曰‘氣力’,二曰‘技勇’。”
“測‘氣力’,主要看石弓刀騎中的‘弓’道。考場上會備有十張不同石數的硬弓,從一石到五石不等,開弓如滿月,方顯真力雄。這考的就是一身筋骨氣血的根基。”
“至於‘技勇’,考的是實戰搏殺的本事。具體怎麼考,每年花樣不同,全看當年主考官的心思。可能是擂台較技,也可能是闖關破陣,甚至可能是入山獵獸……總之,凶險莫測。”
“最後,這兩項考評綜合計分,取前五十名,方能得那武秀才的功名。”孫順歎了口氣,語氣凝重,“但這名次,不僅要看自身本事,更要看同場競技的有多少人,據我打探到的風聲,今年報名應試的武生,比起去年隻多不少。”
陳慶問道:“去年多少人?”
孫順苦笑道:“明勁七百一十三,暗勁一百五十二,每一年人數都有所波動,沒考上的那一年就是最難考的一年。”
陳慶聽到這,眉頭微微一皺。
武科到來的這段時間,自己儘量要提升實力。
畢竟不是到了暗勁就高枕無憂了。
就在這時,院子另一邊引起了一陣騷動。
“嗯!?發生什麼事了?”
孫順看到這,快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