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好~”
鋼琴師看著穩穩坐在餐桌前的戴隆梅
這個它非常喜歡的玉龍小子
麵對如此神秘且擁有偉大力量的自己
做出的舉動卻隻是坐在桌前不卑不亢地喝著杯中的咖啡。
“什麼破玩意兒,真他媽的苦……”
戴隆梅一邊喝著杯中難喝的褐色液體
雖然早在金川城破時他便已經聞過那杯中苦水的味道
但他還是很不喜歡。
一邊抱怨著咖啡的難喝
戴隆梅一邊觀察著餐車中地布置。
雖然看上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火車餐車
但戴隆梅卻始終感到餐車中存在某種力量在限製著自己。
不,與其說是某種力量,倒不如說是某種規則。
因為每當戴隆梅試圖從納戒中取出他的武器或者檢視納戒中的物品時
這個餐車的規則都會強行限製他取出武器或者查看納戒裡的情況。
“娃娃,彆老瞅你的納戒了~”
“你的劍是取不出來的~”
鋼琴師依舊沒有轉過頭來
但他明顯看穿了戴隆梅的意圖。
“鎖了納戒,您老本事真的通天~”
戴隆梅再次嘗試起身
卻發現自己還是無法從座位上站起
他隻得再次輕呡了杯中苦澀的液體
決意套一套這位神秘人的話
“看來,您的本事可不比那至高天要差……
“哼哼~小子打算打探出我是不是至高天來~”
鋼琴師彈奏的曲調逐漸變得激昂複雜起來
悠揚輕快的圓舞曲逐漸成為了曆史。
“孩子~至高天是不是我~並不重要~”
“他可以是一直在演奏的我~”
“也可以正在調酒的天兒~”
卻見隨著液體倒入雪克壺中的水流聲響起
戴隆梅看見了天兒即將調配的“酒”
那是還帶著些許溫熱的血蜜酒
確切地來說,是摻雜了人血的酒兒。
些許血酒粘在了天兒的手指上
她輕笑著將那血液染在黑色的酒保服
黑色帷幕上頓時增添了血色畫墨。
天兒輕撚起那冰桶中的兩個“冰塊”
與其說是“冰塊”,倒不如說是兩塊纏繞著濃厚虛氣的冰球
一顆冰球刻著玉龍模樣,為玉色虛氣縈繞。
另一顆冰球則刻著星辰紋路,為深藍虛氣包裹。
卻見天兒看著略顯愕然的戴隆梅
微笑著將那兩顆冰球放入了雪克壺中。
美麗的調酒女神伴隨著逐漸激昂的曲調
搖曳著自己那曼妙身姿,並搖晃起那早已充斥著血腥的雪克杯
伴隨著兩顆冰球與杯中血酒的碰撞搖晃聲。
戴隆梅的耳邊卻逐漸響起了震耳的怒吼聲和衝殺聲。
“玉遼萬歲!”
“殺星狗!”“殺星狗!”
“遼來!遼來!遼來!”
“殺!!!!!!!!”
震天的喊聲宛若雷霆一般衝入戴隆梅的腦中
頓時就讓他感到頭痛欲裂。
“這首狂想曲,是我曾經少年時最喜歡的鋼琴曲之一~”
鋼琴師的手指宛若一隻美麗雀兒一般在琴鍵上躍動
一首熱烈卻又暗含悲情的狂想曲從其指尖流淌而出
宛若一條向著東方大海奔流不息的渾濁大河一般
卻又宛如遭受海浪侵蝕衝擊許久的海邊絕壁一般
回環往複,激昂壯烈
卻又宛若一個早已心碎的人兒割去自己的腦袋
揮舞著乾戚,化作那對天叫罵不休的刑天
鏖戰不休。
“曾幾何時,我覺得它無比熱烈~”
“宛若亞得裡亞海岸邊那明媚的陽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