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等等我。”
二人一前一後,穿過樹林,踏上官道時。
隻見雲知意癱坐在地,華服淩亂,臉頰上五道鮮紅指印刺目驚心。
十多個家丁圍成圈,為首的中年婦人叉腰冷笑,身旁男子麵色陰鷙。
“不守婦道的賤貨,勾野男人敗壞方家顏麵!”方嬸戳著雲知意,唾沫星子橫飛,“嫁進方家就得守規矩,哪怕是具屍首,也得給我方家當牌坊!”
“我沒有……”雲知意試圖辯解,但聲音卻被淹沒在眾人的怒罵聲中。
中年男子煩躁地一甩袖:“看著這賤人就煩,給我動手!”
家丁們棍棒剛舉過頭頂,一聲暴喝如驚雷炸響:“住手!”
白秋雨如離弦之箭衝來,硬生生擋在雲知意身前,周身殺意翻湧,家丁們的棍棒頓時僵在半空。
“哪裡來的臭小子,竟敢插手我們方家私事!”中年男子被氣的胡須亂顫,腰間玉佩撞出刺耳聲響。
哪來的野狗在這此狂吠!”白秋雨瞥向雲知意:“他們是誰?”
“他們是我方家叔嬸。”雲知意掩麵而泣,“這件事情你們彆管。”
“這件事我管定了。”白秋雨冷然一哼,把雲知意護在身後,“知意是我朋友,你們即便是她夫家叔嬸,可她被你們趕出夫家後,你們怎麼還能如此欺負她,還有沒有道德良心!?”
“良心!”方嬸冷笑一聲,“自從她嫁入我方家後,她生是我方家的人,死是我方家的鬼,我管教我方家的人,便是婦道。與你這外人何乾,隻要她一日沒被方家休掉,她就算是活著也是我方家的鬼。”
“一派胡言。”白秋雨止不住冷笑,“按你這道理,方家是活死人墓?既要人當鬼,又要人守婦道,難不成陰間的規矩比陽世還多?”
“夫君,這廝竟敢毀辱我方家!”方嬸扯著丈夫衣袖,指尖狠命戳向白秋雨。
方叔一臉陰沉,“我勸閣下還是少管閒事,畢竟拳腳無眼,傷了你,府衙可幫不了你。”
“我倒要看你如何拳腳無眼!”
方叔眼底翻湧著凶光,額角青筋暴起:“既然你一心找死,我便讓你知道,多管閒事的下場。”
他猛地撲上前,右拳裹挾著風聲直取白秋雨麵門。
然而,白秋雨的速度更快,他一閃身,避開了攻擊,反手一掌扇在方叔的臉上。
啪!
這一掌力道十足,直接將他抽飛出去,一頭紮進官道旁的草叢中。
“你敢打我丈夫!”方嬸見狀,高聲尖叫,揮舞雙手,朝白秋雨抓撓。
“就你這樣的潑婦也敢教訓我,真是愚蠢。”
白秋雨根本不給她機會,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扭,疼得她直叫。
“哎呦喂……痛痛痛,你快放手。”
“給我滾開!”
白秋雨鬆開婦人的手腕,抬起一腳把婦人踢飛,腦袋卡在一棵樹叉上,雙腳在空中亂蹬。
方叔從草叢中爬起,攥著帶血的門牙,嘴裡漏風,道:“你們這群狗奴才還看什麼,給我上!宰了這小子。”
白秋雨手持魚牙刀,往前跨出一步,“你們最好給我老實點,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周圍的家丁們見狀,紛紛後退,不敢再輕舉妄動。
“臭小子,你這是在和我們方家作對!”方嬸咬牙切齒,道,“你會後悔的!”
“我後悔?”白秋雨冷笑一聲,“我後悔的是沒有早點教訓你們這些不尊朝廷律法,草菅人命的家族殘渣!”
“隻會仗著家族權勢,欺負百姓,無惡不作。”
白秋雨走到雲知意身邊,鞣聲問道:“知意姐,你還好嗎?有沒有受傷?”
雲知意搖了搖頭,眼中滿是感激:“秋雨,謝謝你,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白秋雨彎腰攙扶起雲知意“彆擔心,有我在,沒人能欺負你。”
葉弦歌風風火火趕到,瞥見雲知意臉上的紅掌印,當即跺腳:"哥!你打得太輕了!"
缺牙男唾沫星子亂濺,惡狠狠地指著葉弦歌:“黃毛丫頭片子,也配在這兒撒野?”
白秋雨一步踏出,穿過眾家丁出現在缺牙男麵前,抬起巴掌朝對方連扇十幾個耳光。
速來青陽觀一脈,最喜扇人嘴巴子,觀主如是,白秋雨也不例外。
“就憑你也敢罵我家丫頭,你又算那根蔥。”
最後一掌再次把缺牙男扇發了出去。
紅腫的臉剛好砸進路旁的牛糞上。
他爬起來,抬手抹掉臉上稀軟的牛糞,咆哮道:“給額殺了他,殺人算額頭上,重賞白銀五十兩。”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眾家丁互看一眼,大吼一聲,揮舞拳頭朝麵前的黝黑中年人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