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白秋雨轉過身,本能地升起警覺。
“我們不認識什麼白秋雨!”葉弦歌冷笑,攙著雲知意截斷素袍男子的退路。
“既然閣下不是白秋雨,那在下就告辭了。”素袍男子眉頭一挑,“我看來我家公子是瞎操心了!”
“你既然知道我是白秋雨,還想走?”白秋雨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底卻無半分善意。
弦歌心有靈犀,已悄然繞至後方,截斷了對方的退路。
素袍男子回頭朝弦歌看了一眼,臉色微變,“看來你們想殺人滅口!難不成就真吃定了我不成!”
“回答我三個問題,我可以饒你一命。”白秋雨朝素袍男子逼近,“你家主人是誰?他如何知曉我是白秋雨的?他要你給我帶來的消息是什麼?”
素袍男子勒緊韁繩,胯下之馬原地轉圈,“我隻能告訴你第三個問題,前兩個問題無可奉告。”
“今天,你不想說也得說。”白秋雨足尖一點,長刀帶起破空銳響疾衝而出。
“領教了!”素袍男子策馬迎上,長劍如毒蛇吐信直刺麵門。
白秋雨驟然頓步,借慣性騰空,刀鋒卷著勁風,如驚雷當頭劈落。
“當!”
火星迸濺,長劍堪堪架住這雷霆一刀。
素袍男子虎口發麻,尚未反應過來,白秋雨已如影隨形,刀鋒連閃。
“鐺!鐺!鐺!”
三記重劈如浪疊湧,最後一刀轟然砸在劍脊,砰的一聲!素袍男子虎口崩裂,被震飛三丈,狼狽摔進泥地。
“慢著……彆殺我,你想要知道的,我都告訴你。”素袍男子掙紮著站穩,慌忙求饒。
“一開始就老實說出來,何必再挨一頓揍。人啊,果然就是賤骨頭。”弦歌在一旁冷嘲熱諷道。
“說吧!”白秋雨收住攻勢,把刀利於肩膀上。
“我家公子是趙北行,他讓我給你帶來一個消息。”素袍男子坦言,道:“他機緣巧合下得知殺你師尊的一人,深受重傷,此刻就躲在雲家密室療傷,你若想為你師尊報仇,就趕緊去吧!”
“趙北行!”白秋雨輕輕念起這個讓人煩心的名字,“他為何要讓你把這消息告訴我?”
據白秋雨所知,趙北行是沅州三大家族中趙家家主的小兒子。
也是沅州城惡名昭彰的紈絝子弟,與方家三公子,及雲家雲朔並稱沅州城三大紈絝。
而這沅州城三大家族分彆是雲、趙、方三家。
雲家主營綢緞與香料生意;方家多有人入朝為官;趙家則以鍛造技藝見長。
他們之間有聯姻,也有利益糾葛,私下常有紛爭,相互牽製。
素袍男子解釋道:“我家公子曾被雲家少主欺負,此番能借你手報仇雪恨,自然樂意而為。”
弦歌冷嗤:“哥,彆信他!獐頭鼠目的,準沒好心。”
“小人,對天發誓,絕無陰謀詭計。”素袍男子舉起右手,朝天起誓,“我家公子更是一片好心,蒼天可鑒。”
“最後一個問題,你如何知曉我是白秋雨的?”
素袍男子臉色驟變,目光從白秋雨身後的人掃過,訕笑道,“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既然如此,那你就給我留下來吧!”白秋雨暴起,魚牙刀直逼對方咽喉。
一刀撕裂清風,朝素袍男子斬去,後者臉色驟變,揮劍接下這蓄勢一刀,卻連續後退數步,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我好心給你傳遞消息,你竟然要殺我,白秋雨你可真無情。”
“你若是坦誠相待,我自真心以待。可你若是想算計我,迎接你的就是魚牙刀。”
白秋雨說話間已再度欺近,刀光直逼素袍男子要害。
他並非真要下殺手,隻求擒住對方逼問虛實,
對方是如何識破自己的易容——是身邊藏了內奸,還是早被人盯上了?
轉念間,白秋雨臉色驟沉,刀勢陡然加厲,每一刀都帶著破風銳響,逼得素袍男子連連後退。
“你雖然被人易容,可並非無人能識破,我家公子在城中眼線密布,確定是你並非難事。”
素袍男子麵對白秋雨淩厲的攻勢,越發狼狽不堪。
“解釋就是掩飾,你給我留下來吧。”
白秋雨暴喝如雷,九玄妖力裹挾刀光劈落。
素袍男子悶哼一聲,整個人如斷線風箏般倒飛而出,重重砸在黃土路上。
塵土飛揚間,他竟借著反震之力翻身躍起,飛身上馬,揚鞭嘶吼:
“留你妹!”
馬蹄踏碎正午的焦土,揚起的煙塵尚未散儘。
弦歌已化作一道青影掠出。
短劍寒芒直指咽喉:“敢罵我?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