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殿內!
白秋雨手持銀針,朝那被六戒打斷四肢的髓魘妖走去。
“你…你想乾嘛!”髓魘妖驚慌失色,再無之前的囂張氣焰。
“放心,借你練練針術罷了,隻有些許痛感而已。”
白秋雨笑了笑,數根銀針精準紮入五蝕穴,當最後一針落定刹那,淒厲哀嚎響徹大殿。
啊~~~
髓魘妖痛得幾欲咬舌自儘,卻被白秋雨卸了下頜。
六戒好奇地問道:“小白施主,醫道仁心,這針灸真的如此之痛麼!”
他幼時染風寒,方丈施針不過微麻,眼前這妖的慘狀,竟似淩遲之刑。
白秋雨望著滿地打滾的鬼妖,淡淡道:“尋常針灸自然不痛,這是五蝕針,原是監牢酷吏的逼供手段,再硬的骨頭也熬不過片刻。”
“嗚嗚……”
髓魘妖發出呻吟,渾身冷汗不止,掙紮著挪到白秋雨腳邊,竟像家貓般蹭他褲腳。
“看來你肯說了。”白秋雨拔針,複位其下頜,“這座天宮的來曆,儘數道來。”
髓魘妖顫聲:“此乃三百年前絳血老祖的陵墓‘絳血玄宮’,本有萬千寶物,卻被闖進來的修士一一洗劫,尤其是被劍修李濟川,搬空了半座寶庫,如今隻剩百餘件。”
髓魘妖在提及李濟川時,狠得牙癢癢,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白秋雨暗自汗顏:原來師尊年輕時竟是這般“作風”。
真因了他那句話說的,“得入寶庫,不拿一件,豈不辜負主人的一片善心”。
好家夥!
他直接搬走半座寶庫,還真是進貨來了不成。
“除了寶物還有什麼?”白秋雨心中蠢蠢欲動——正所謂,有其師,必有其徒。
髓魘妖吞吞吐吐:“除了寶物,靈芝妙藥以外,還……還有絳血老祖留下的功法傳承。”
“傳承在哪?”
李熾霄猛地從噩夢中驚醒,聞聲驟然起身追問。
他闖秘境,為的就是這傳承,勢在必得!
“那功法傳承就在…”
髓魘妖還未說完,就被白秋雨一刀斬殺。
“啊!”
李紫霄瞬間抓狂,“白秋雨,你為何不讓它說完!”
白秋雨彆過頭,“聽名字就知道這等修行之法必定傷天害理,還是不知道為好。”
李熾霄猛吸一口氣,再吸……強忍住掐死白秋雨的衝動,若非自己大意,豈會成為這無恥之徒的囚徒。
忍…為了大局!
“嘖嘖……怎麼,你莫非很想知道那傳承之地的下落!”白秋雨打量著李二狗,雙手一攤,“可惜,沒了。”
噗~
李熾霄被氣得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哎呀,小白施主嘴巴太毒,可惜沒氣死他,不然小僧就不用背他了。”
六戒慈眉善目地補刀。
李熾霄:“……”
白秋雨撿起地上的寶盒:“看看裡麵是什麼,但願不是絳血老祖的千年臭襪子。”
寶盒中放著四件物什,一門術法,一雙短靴,一枚丹藥,還有一枚不知名妖獸的妖核。
這妖核呈現五菱形,通體光亮,蘊含著無儘的妖力。
白秋雨拿起那妖核與術法,便把那雙短靴與丹藥扔給六戒,“這雙短靴應該是法器,你穿起來試試看。”
六戒和尚接過東西,“小僧暫時不穿,等洗洗再穿,可彆有千年的腳氣。”
“隨你!”
白秋雨打量青石殿一圈,沒找到出口:“這怎麼出去?”
“我們不會被困死在這兒吧?”六戒摸來摸去也沒頭緒:“小僧還年輕,還想多活幾年呢!”
“出不去就怪白秋雨!是他砍死髓魘妖,這才讓我們被困。”李熾霄冷哼一聲,坐上寶座,神色卻也幾分異常。
就在白秋雨與六戒繼續尋找出口機關時,李熾霄搬動扶手的機關,刹那間消失不見。
待白秋雨轉過身,那寶座上已空,“咦,李二狗人呢!”
“他肯定發現了出口機關,出去了,”六戒上下打量寶座,“出口會不會在這上麵?”
“要不你試試!”白秋雨提議。
六戒合十:“阿彌陀佛,小白施主真是一心向善,現在就讓小僧試探危險了!”
“少廢話!”白秋雨拔出魚牙刀,“我為你護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