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黃不耐煩的抬手,撐住了要關閉的門,嘴裡罵了一句,抬腳邁進了門裡。
屋裡靜立了半晌的紅纓終於動了。
她說過了要給董紅纓報仇,但要是她一個人同時跟這麼多人販子硬抗她是絕對沒有勝算的。
好在那個葛高真的很爭氣。
經過剛剛的一陣亂戰,這些該死的人販子全都掛了彩。
如今還有戰力的除了那兩個沒參與混戰的女人,就隻剩那個大哥以及另外五個男人。
現在又有一個送上門的了。
就在阿黃毫無防備的一腳門裡一腳門外,門也半開半關的時候,紅纓雙手遊蛇一樣的伸出,快速的纏住了阿黃的脖子。
精神穿刺使用的同時,雙手用力絞扭!
伴隨著骨頭碎裂的聲音,阿黃連個聲音都沒發出來人就倒地抽搐,很快沒了生機。
在外邊的大哥等人看來,就好像有個什麼東西閃了一下,跟著阿黃就快速的進到屋裡。
跟著屋門被重新關上,屋內又沒了動靜。
“阿黃?”
大哥等了片刻,皺眉喊了一聲。
已經徹底斷氣的人當然不會回答,於是屋外的人隻聽到一陣靜默。
紅纓抽回手,拿起阿黃的武器——一把匕首,起身重新走回了剛剛牆邊靠近門的位置,麵向牆壁的眼睛透著殺意。
利用生命回響讀取了乾瘦男人跟這個阿黃部分記憶後,她知道了更多這個世界的事情,同時也堅定了她弄死外邊所有人的決心。
這夥兒人販子,不論男女都是心狠手黑的混蛋,憑他們以往做過的事情全都死有餘辜!
現在,該死的還剩七人!
外頭長時間得不到回應的大哥察覺出了不對勁,轉頭又跟豔紅小聲反複詢問了一下昨天抓董紅纓的細節,之後上前一步,擠了個笑道:
“裡邊的朋友,不知是哪條道上的?可否通個名號?”
紅纓聞言勾勾唇,沒搭理。
這是覺得她有些不簡單了,所以想探她底細。
要說董紅纓的身份,倒真算來頭不小,但她可不會在這兒說出來。
不過為了拖延時間,紅纓開始在所有新得的記憶裡搜索,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說出來嚇唬嚇唬人的。
外邊的人沒得回應就再接再厲:
“在下關大中,昨日是我手底下的幾個人冒失傷了姑娘你,不如出來聊聊?
也讓關某當麵給你賠個不是?
冬日天涼,姑娘身上還有傷,我這兒有上好的金瘡藥,我讓我女人給你擦擦,再讓人給你弄些熱乎餐飯,吃了好暖暖身子?”
關大中說了半晌紅纓都沒搭腔,就在他以為不會得到回應的時候,她開口了:
“怕是就算我說了,你也未必知道我是誰。”頓了頓,“不知你可聽過一首民謠?”
“願聞其詳?”
“‘宛西四縣閻羅殿,腳踏彆地頂彆天。老鱉掌著生死簿,滅族殺人割草般。’”
關大中聽著愣了愣,皺眉思索。
“宛西?老鱉?”
這個確實好像是聽過,但絕對不是最近聽說的,得有些年頭兒了。
想著想著,關大中突然神色一變,竟真讓他想起來了:
“你,你是彆司令彆家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