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讓人做了點手腳。
讓諸葛年科以為,那筆錢是諸葛年科父母生前留下的。
諸葛年科從曾經買房要提前預支工資的落魄少爺,搖身一變,又成了有錢之人,加上天意俱樂部的撅起,他的事業再次回到巔峰,喬宇天還給了諸葛年科10%天意俱樂部的股權。
這三年,諸葛年科算得上是順風順水。
而賀言希,在冰冷的牢裡待了三年。
這些,賀言希不讓霍庭洲告訴諸葛年科。
梁晚意知道這些後,對賀言希徹底改了觀。
甚至還暗自為賀言希打抱不平。
雖然這些年諸葛年科有了新歡......
梁晚意斟酌再三,還是決定敲打一下諸葛年科,“車神,你現在有了新女朋友,或許我說這些不道德,但我不想你這輩子都蒙在鼓裡。”
諸葛年科輕笑,“女朋友?”
“嗯。”梁晚意點頭,“白淺。”
“我沒......”
“賀言希上個月出來了。”
聞言,諸葛年科本雲淡風輕的臉上有了幾絲變化,嘴邊的話也一時忘了說。
半天才擠出幾個字,“嗯,挺好。”
“不想見見她?”
“不想。”諸葛年科不加猶豫秒答,可越是答得快,就越證明了他的情緒。
他並沒有表現的那般無所謂。
“車神,她住在......”
“年科!!”白淺沒有敲門就推門進來,步伐飛快,直接走到兩人麵前。
“你們單獨在這兒聊什麼呢?”
梁晚意一眼看出這女人的心思。
占有欲,無邊界感,仗著諸葛年科的好脾氣順著杆子往上爬。
諸葛年科不是鈍感的人,他自然知道白淺的野心和用意,卻沒有表現出反感。
是不是真就對賀言希放下了。
“聊一些私事。”梁晚意微笑。
“什麼私事?”白淺問。
梁晚意抬眼看向諸葛年科,“想知道,你可以問車神。”
梁晚意把合同收好放進包裡,沒給白淺一個正臉就走了。
沒禮貌。
梁晚意最不喜歡沒禮貌的人。
休息室裡,諸葛年科靠在沙發上,把桌子上一包結婚的喜煙拆開正準備點上,被白淺一把抽走。
“不能抽!你現在的人設是不吸煙不喝酒,今天京城這麼大的婚宴,肯定有不少記者狗仔混進來,彆被拍到了。”
“給我。”諸葛年科的語氣很平淡。
白淺不給。
“把煙給我。”
“不給。”
“給我!”諸葛年科平日裡勾人的狐狸眼嗔起罕見的怒意,白淺嚇得一時鬆了手,任由諸葛年科抽走了手裡的煙。
諸葛年科向來脾氣好,白淺也自覺得很了解他。
卻從未見過諸葛年科情緒如此失控的時候。
“哢。”火機燃起火苗,白煙沁入肺腑。
諸葛年科身子靠在沙發上,什麼都沒說,靜靜抽煙。
白淺往諸葛邊上靠了靠,身子近乎與他挨到,試探的語氣,“年科,待會你能讓鐘時焰把我安排到你那桌吃飯嗎?”
諸葛年科鼻尖輕輕噴灑出白煙,說話語氣還算正常,“位子都事先安排好的,沒法改。”
白淺身子不著痕跡地微微側過去,衣袖觸碰到他的西裝,“我打聽過了,安排在你邊上的那個人今天肯定不會來,所以可以安排我坐。”
“我那桌是同學桌,請的都是關係好的,最多晚點到,不會不來。”
白淺搖頭,“我剛才聽說了,你邊上那個同學進去了,來不了。”
聞言,諸葛年科手上的煙頓了下。
“她已經出來了。”
“出來了嗎?”白淺皺眉,“哎呀,就算出來了也不敢來,聽說是大貪官賀家的千金......賀家當年被祁司令抄家的事整個京圈都傳開了,你們諸葛家不也是被賀家整垮的,年科你應該也不想她來的吧?”
白淺並不知道諸葛年科和賀言希有過一段。
諸葛年科眸色晦暗,將抽了一半的煙直接掐滅在了煙灰缸。
正要起身,白淺抓住她的手臂,“年科,你現在人氣高,賀言希就算是來了,坐在你邊上也影響不好,所以,就讓我坐在你邊上好不好?”
“賀言希當年把自己親媽親弟弟賣了,才換來自己五年的刑期,這種女人為了自己活,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年科,你不能坐在她邊上......而且,我聽說她當年還......”
“還怎麼了?”一道清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諸葛年科身子僵住了一瞬,偏頭看向進來的女人。
賀言希及肩的黑直短發,身子比以前瘦了些,本就冷傲的性子,現在看上去更是讓人無法焐熱的冰冷。
諸葛年科立在原地沒說話,白淺站起身,看著賀言希,微笑道,“小姐,這間休息室有人了,你另外找地方休息吧。”
賀言希一身白色棉麻連衣裙,手裡擺弄著一把銀色火機,越過他們的時候,有一股很淡的花香,是以前諸葛年科也很喜歡的味道。
這味道曾伴隨諸葛年科十年,時隔三年重新觸及鼻尖,諸葛年科心臟莫名地震顫。
賀言希在沙發上坐下,視線掠過白淺緊抓住的男人的手臂上,唇角勾起弧度,“這間休息室寫著同學專用,我想請問這位小姐,你是鐘時焰哪個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