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的情況你們也了解,我沒了父母,也沒了男人,張家人多勢眾,我一個人守著林家的東西,難免會被惦記。”
“但是現在又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周廠長不等林婉晴說完,就點頭直接道:“懂了,你不必再說。”
這是來找幫手了,周慧瑾倒是意外地挑眉,“我還以為你要死要活的要殉情呢。”
“我最討厭你這個樣子,一副沒了男人活不了的架勢,還行,你還算清醒。”
林婉晴訕訕的一笑,不接話茬,她是心虛的,因為她上一世還真這樣。
“周廠長,我聽說國家分派了一些蘇聯的專家駐廠。”林婉晴按照上一世的記憶推算,蘇聯專家會在幾個月後到來。
周廠長有些疑惑,“你怎麼知道的?”
“這個事上麵已經發了通知了,但是我還沒公布。”
林婉晴捋了下頭發,笑著打哈哈,“就聽外麵傳的,彆的城市有的廠子已經駐派了專家,我尋思咱們廠子也快了。”
周廠長和周慧瑾倆人都奇奇怪怪地看著林婉晴,“你消息到還靈通。”
“我是這麼想的。”林婉晴湊過去幾分,“如果廠子沒地方安置他們,我可以貢獻我家,讓女專家住到我家來。”
“我家主樓上下三層,七八個房間,居住條件您應該能放心,而且我以前就學過俄語和英語,交流起來沒問題。”
“但是畢竟都是女同誌,如果廠子不放心她們的安危,可以在副樓安排安保人員,或者男專家,您說呢?”
這便是林婉晴把張家人轟出去後,還能確保自己安全的計劃。
把房子貢獻給廠子用,還能讓廠子承這份情,蘇聯女專家一旦入住,林公館就必須安保措施到位,不管到時候是張家人還是惦記她財產的小混混們根本就近不了她的身。
她也算是狐假虎威了。
同林婉晴這麼說,周廠長“嘖”了一聲,很是欣賞地上下打量她。
“林婉晴同誌,我倒是小看你了。”周廠長很是欣慰,“有腦子啊。”
林婉晴笑笑,“既然周伯看出了我的意圖,還希望您能成全。”
周廠長點頭,“你放心,不管於公於私,我都答應。”
他之前受過林父的囑托,要是有一天林婉晴求到他門上,還請他能出手相助。
周廠長和林父也算是莫逆之交,林婉晴的困境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他也一直等著林婉晴上門,雖然說家務事不好管,但是隻要林婉晴開口,他就不會拒絕。
可若林婉晴不開口,他還真不好管。
“婉晴,你今天能來找我,我很高興。”周廠長頻頻點頭,想到從前自己和林父之間的種種,不知不覺間眼眶有些發熱。
“我,我還有一件事。”林婉晴猶豫著說:“還希望周伯能幫幫忙。”
周廠長倒是痛快,“講。”
“我想上班。”林婉晴道:“之前我的工作一直都是我嫂子在做,不知道能不能要回來。”
周廠長沉思了片刻,便道,“我幫你想辦法。”
周慧瑾在一旁沒吱聲,隻是重新認認真真地看了林婉晴好幾眼。
總覺得她不一樣了,整個人的氣質和氣場也變了。
見周慧瑾一直看自己,林婉晴對她笑了下,周慧瑾立馬對她豎了個大拇指,“林婉晴,牛逼了啊。”
“嘖!”周廠長直接抬手給了她一下,“姑娘家家的說話文明些!”
周慧瑾抱頭鼠竄,“我勵誌當潑婦,文明沒毛用。”
看著父女倆吵吵鬨鬨,林婉晴有種說不出來的羨慕,見事情辦得也差不多了,林婉晴便道了謝,放下茶葉想告辭,結果被周廠長拉住,東西死活不收,硬是讓林婉晴又給帶回了家。
這人還真是,剛正不阿。
與此同時醫院裡。
楊愛花眼皮子跳個不停,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有種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從她手中溜走了的感覺。
找了塊紙蘸著唾沫貼在了眼皮上,楊愛花憂心忡忡地說:“你們說林婉晴不會真的要和咱們一刀兩斷吧?”
“你把心放肚子裡,林家的東西隻能是咱們的!”林媽一副勢在必得的架勢,“林婉晴這人我了解,嚇唬嚇唬她,再說幾句好話,立馬就能被忽悠得找不找北。”
“再說了,她孩子還在咱們手裡,你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