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楊愛花和張媽,已經雙腿雙臂打顫,滿頭大汗了。
林婉晴親自看著,她們就算是想偷懶也偷不了,隻好在心裡一個勁地嘀咕,罵林婉晴閒得沒事乾,盯著她們乾啥!
張媽的雙臂酸疼得厲害,保持平衡根本做不到,一會的功夫倆手臂呼扇的就像是扇子一樣了。
“堅持住。”林婉晴抬手指了指她,“要不然重新計時。”
張媽絕望地閉上眼,咬住了嘴唇。
一旁的楊愛花實在是頂不住了,喘著粗氣一屁股癱在了地上,抱著自己的腿,“哎呦,哎呦”地叫喚。
林婉晴隻是抬了抬眼皮,道:“重新蹲好。”
楊愛花口乾舌燥,嘴唇發白,被汗水打濕的頭發一縷一縷地貼著臉頰,狼狽至極。
她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試探地問:“我能喝口水不?”
林婉晴搖搖頭,“不行。”
楊愛花看著林婉晴的眼睛恨不得冒火。
上一世,楊愛花和張媽就是這麼折磨她的。
夏天最熱的時候,讓她去院子除草,說是讓她嘗嘗勞動人民的生活,才能和勞動人民打成一片。
她們坐在陰涼處,喝著冰鎮汽水吃著西瓜,悠閒地看著她,還時不時地奚落她幾聲。
當時的她已經被曬得發暈了,嗓子裡像是插進去了一根燒紅的炭,喘口氣都覺得疼的撕心裂肺,她祈求著要口水喝,她們也是這樣搖搖頭,然後說:“不行。”
“嬌小姐就是嬌小姐,乾這麼一點活就受不了,今後還怎麼融入這個家?”
林婉晴現在自然要加倍奉還。
“明天中午,你們去給我家果園打打農藥吧。”
林婉晴笑著說:“記住,是你們親自乾,我會讓人去看著你們的。”
那笑在楊愛花和張媽看來婉如惡魔。
林家在郊外有一處果園,雖然說已經上交了國家,但是門衛還有打理的人都是林家從前的工人,所以每年豐收,林婉晴總是會收到不少的新鮮瓜果和蔬菜。
打農藥這個活可有說法了。
為了防止農藥噴身上,打農藥的時候要穿不透風的雨衣,就連頭帽子,口罩都要戴上。
平時打農藥,大家都是挑涼快些的時候去,若是正午,你想想看,夏天,太陽底下穿雨衣,還要乾活,這不是純折磨人麼?而且那果園有足足十幾畝!
一想到明天會受到怎樣的罪,楊愛花和張媽倆人腦子就開始發蒙了,仿佛已經提前置身於火爐。
林婉晴放下手中的報紙,站起身道:“行了,今天就先這樣吧,趕緊收拾收拾家裡,已經臟得沒眼看了。”
站規矩的倆人瞬間就往地上躺去,是真的一秒都堅持不住了。
倆人大喘著氣,四仰八叉地癱在地上,活像是一條死魚,眼珠子不甘心地死死地盯著林婉晴,就期待著她能趕緊走。
在她們的期盼中,林婉晴慢悠悠的起身,走了幾步,突然又是一個轉身,對著她們笑。
那笑很滲人。
笑得倆人汗毛都立起來了,林婉晴她又想乾啥?
“明天我請朋友回家吃飯,麻煩你們張羅一桌飯菜。”
“就做脫骨魚,雪衣豆沙還有梅菜扣肉吧。”
吃!吃!吃!到時候吃死你!
張媽一聽林婉晴這麼說,已經做好打算了,到時候往裡使勁吐口水,再來點瀉藥,讓她們全都拉地脫水!
惡心死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