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一條人命，她眼瞅著就沒的。
東西全部沒收，又把張媽給狠狠地批評了一頓，這幫人才走的。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趕緊回家，做飯地做飯，哄孩子的哄孩子！瞎湊什麼熱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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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議論，你們也明天都去街道辦聽教育課去！”
眾人這才趕緊散了，臨走前還不忘交流。
“估計是張家鬨鬼了！你沒聽張媽說，求張誌傑彆找她麼？”
“你說張媽是不是做了啥虧心事啊，要不張誌傑回來找她乾啥？”
“那誰知道呢？反正張家這事不簡單！張誌傑沒得也邪乎！連屍體都沒找到，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
“估計是死得太冤了，這才不甘心走的。”
張家鬨鬼的事情就這麼傳開了。
林婉晴聽見張媽在家裡做法事的消息後，猜測著她是不是心虛了，所以拎上東西再次上門。
一進院子，她就聞見了符紙燃燒過後的那種嗆人味。
張國棟訓人的聲音傳來，帶著他的氣急敗壞。
“媽，今後你能不能彆做這麼丟人的事了？”
“你這是大搞封建迷信！要是讓我單位知道了，你讓領導怎麼看我？我本來就因為住精神病院的事情被人指指點點了，你再給我扯後腿，我還怎麼進步？”
“我這次要是升不了職，那都是你害的！”
張國棟的仕途本來就要完蛋了，還往張媽身上推卸責任，真會給自己找台階啊，林婉晴在門外聽著，不由得在心裡把張國棟給吐槽了一遍。
“你咋來了？”張國棟一個晃身，眼睛瞄到了站在了那的林婉晴，不由得有些激動。
林婉晴還是關心他的，要不然也不會拎著東西來他家看他。
林婉晴自動忽略張國棟，進了門後走到張媽身邊說：“我來看看你們，順便也看看誌傑生前生活過的地方。”
林婉晴假裝著思念，“我昨天夢見他了。”
他說著說著，聲音就哽咽了起來。
張媽卻有些慌，“他，他和你說啥了？”
不會是給林婉晴托夢了，說害死他的人是她吧？
林婉晴看著張媽那個慌張的樣子，試探著說：“在夢裡，張誌傑一個勁地和我哭，說自己死得冤，他不想死。”
肉眼可見的，張媽呼吸都要停了。
“他說讓我救救他，說地底下可冷了。”
林婉晴接著痛哭，“我昨天一晚上都沒睡，總覺得誌傑就在我身邊，不瞞你說，我也想做個法事！”
“那孩子的魂魄不安寧，是不會走的，一定會留在咱們身邊擾咱們的！”
張媽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真的，你也瞅見誌傑了？”
“昨天晚上楊愛花鬨了好幾次，說張誌傑就在那站著！”
張媽的手指朝著那房梁指了指。
林婉晴看過去。
她不懂張誌傑為什麼會在房梁上。
“是啊，誌傑一定是心裡有冤屈，所以才不肯離開的。”林婉晴紅著眼睛抽泣，“我這個當媽的心裡不好受啊！”
“誌傑啊，誌傑，你出來吧，你和媽媽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在哪兒啊！你告訴媽媽，媽媽去救你！”
“婉晴，你彆哭了。”張國棟找了個恰當的時機跳了出來，“你哭的我心都碎了。”
林婉晴擦擦眼淚，不想哭了，想吐。
他深情款款的看著林婉晴，“今後我們再生一個孩子好不好？說不定和誌傑很像，這對你也是個安慰。”
“我想你這麼愛誌傑，一定不會拒絕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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