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伯征張了張嘴,卻到底什麼都沒說出口。
霍老夫人念了聲“我苦命的兒”,乾涸的眼淚又湧了出來。
這時,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男子近前拜見,是霍老將軍尋來開機關匣子的。
蕭軟軟好奇心重,將匣子遞給那中年男子後,湊到他身邊看。
就見自己怎麼也折騰不開的匣子,在他手中這裡擺弄幾下,那裡擺弄幾下就吧嗒一聲開了,不由大是驚奇,“啊!你這也太厲害了!”
她本就生得嬌美,聲音又軟糯糯得發甜,這時純粹天然的驚喜崇拜,讓本有些惶恐緊張的中年男子一下就笑了起來。
“姑娘過獎了,也沒有什麼厲害的。
這個匣子原是小人送給二爺的,要解開自然就容易些”。
蕭軟軟十分興奮,“但你肯定很擅長這些機關匣子,能不能教教我?”
蕭軟軟磨著中年男子要學機關之術,其他人都緊張看向霍老將軍手中的機關匣子。
連那三萬兩銀票和金銀瓜子,霍幼安都隻是直接放在鐵皮箱中。
這般珍而重之地用機關匣子裝起來的東西會是什麼?
霍老將軍快速翻了翻,取出一疊紙來,一目十行掃過,麵上就露出極驚訝的神色來。
蕭軟軟本在磨在那中年男子,眼角餘光掃見,立即就急吼吼湊上前,“哎哎,什麼什麼?是什麼東西?霍二爺寫的?”
霍老將軍將紙張遞給她,歎了口氣,“是醒哥兒的筆跡,應該是他做的文章”。
“文章?是說誰害他的文章嗎?”
蕭軟軟拿著紙張走到白前身邊和她一起看,“也不像啊”。
白前低聲提醒,“浮費彌廣,是六年前的科舉策問題目”。
蕭軟軟大為驚歎,“前前你真厲害,連科舉題目考什麼,你都知道!”
白前莞爾,“倒不是我厲害,隻六年前兄長正好科舉進學,曾和我說過”。
白遠誌在六年前一舉考中進士,成了他們白家百年來第一個進士。
約莫是十分得意的,所以才事無巨細地向一竅不通的她說了半天。
連科舉題目是什麼,他又是如何答題地都詳細說了。
蕭軟軟恍然,“那前前你看不看得出來,霍二爺的文章做得怎麼樣?”
白前搖頭,“我隻能看出來,霍二爺的字寫得極好”。
開機關匣子的中年男子忙道,“小人曾中過秀才,雖說不會做文章,看還是能看得懂的。
且每年科舉考試的題,小人都會認真研讀,可以幫兩位姑娘看一看”。
蕭軟軟笑道,“你看得懂,我也不叫你看!
老將軍和老夫人都在這坐著呢,難道你還敢說霍二爺的文章做得跟狗啃的一樣嗎?
還是隱去霍二爺的身份,到外麵找人來得好”。
霍老將軍點頭,著人去請瞿先生,又取出幾封信來,“剩下的都是信了”。
是這些年霍老將軍給霍幼安寫的信,還有孔氏給霍幼安寫的兩封信,都仔仔細細放在裡麵。
霍老夫人疑惑,“我給醒哥兒寫的信呢?”
沒道理老頭子和孔氏給醒哥兒寫的信,他妥帖保存在機關匣子裡,反倒她寫的信不在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