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銀針命中之後,荊正陽便感到身體傳來一陣虛弱。
下一刻,他雙腳一軟,無力地趴在地上。
這飛針,是陳銘打敗王三痞時獲得的戰利品。
其上麵沾滿了碧水毒液,築基之下的修士,中招後不出三息時間,便會渾身無力,任人宰割。
自得到這個飛針之後,陳銘還是第一次動用。
沒想到效果竟然如此之好。
一念至此,他看向一旁還在愣神的穀堅成,邁步衝去。
此刻的穀堅成狀態也並沒有好到哪兒去。
他雖然沒被飛針打中,但在見到荊正陽的狀態後,頓時被嚇得一陣失神。
等他反應過來時,陳銘的拳頭已經出現在他的麵前。
砰!
陳銘一拳落在穀堅成的臉上,將對方打得眼冒金星,倒在地上。
以他現在堪比煉體中期修士的體魄,一拳的威力,不比一些法術的威能差。
這穀堅成隻是昏迷過去,而非直接身死,都已經算他體魄強橫了。
陳銘輕而易舉的解決兩人,讓在場的眾人震驚不已。
看向陳銘的眼中,充滿了敬畏。
兩名練氣三層的修士,連一道法術都沒能施展出來,便被陳銘打敗。
這等戰績,就算是練氣中期的修士,也不過如此了吧。
季康城見狀,上前小聲問道:
“陳道友,這兩人……如何處理?”
修仙界到底還是以實力為尊,在見識到陳銘的實力後,季康城對待陳銘的態度,都不自覺地尊敬了不少。
陳銘也沒在意這種小事,看向倒地的兩人,用陰森的語氣說道:
“你們二人,可還有什麼遺言?”
聽到陳銘充滿殺意的話語,荊正陽的心頓時沉入了穀底。
他暗罵自己倒黴,怎麼惹到了這麼一個煞星。
但此刻,說什麼都晚了。
他隻能想辦法儘力討好對方,不然今日真有可能交代在這裡。
雖然長青宗內嚴禁宗門弟子互相殘殺。
但死一兩個雜役,宗門上層也不會太過在意。
執法堂的人最多也隻會稍微搜查搜查,意思一下。
在長青宗,隻有進入外門,才算是真正的弟子。
他們這些雜役說得好聽點叫弟子,說難聽點,其實就是宗門仆從。
想到這裡,荊正陽連忙開口求饒:
“我儲物袋中有100顆靈石,願意全部交給師兄,來換一條活路。”
陳銘麵色一寒。
“100顆靈石?你打發叫花子呢!”
見陳銘語氣不善,荊正陽連忙開口解釋:
“師兄冤枉啊,您初來乍到,有所不知。咱們靈植堂雜役弟子的身上,根本存不住靈石。”
“靈植堂雜役弟子,每人負責5畝靈田,每個靈田的產量,最多能產出350斤靈米,合計1750斤。”
“但宗門每年,就要收取1500斤的靈米,一年下來,留給咱們雜役弟子的,僅有250斤靈米,合計價值才隻有25顆靈石。”
“這還不算鼠災、蝗災等情況。實際下來,每個雜役弟子一年賺取的靈石,也就20顆左右。”
“我身上的100顆靈石,也是這幾年省吃儉用省下來的。”
陳銘聞言一愣,一年才賺20顆靈石?這怎麼比他在坊市裡擺攤賺的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