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莫不是在騙自己?
就在他疑惑之際,顧浩然也站出來質疑道:
“若是按照你所說,雜役弟子一年最好的情況,不過收獲250斤靈米,為何你剛才開口向我們索要300斤?”
此話一出,荊正陽臉色微變。
他看了陳銘一眼,見對方眼中殺機浮現,當即不敢隱瞞,如實說道:
“不敢隱瞞師兄,其實我是想放靈米貸。”
“300斤靈米,最多收繳250斤,沒收上來的,便利滾利,留到第二年,再漲到300斤,如此循環……”
此話一出,顧浩然臉色大怒,當即上去就是一腳。
“你這家夥,心思竟如此狠毒!”
荊正陽沒有閃躲,或者說,他身體被麻痹了無法閃躲,硬生生挨了顧浩然一腳。
好在顧浩然不是煉體修士,這一腳對他造成不了什麼傷害。
一旁的季康城、榮慧秀和駱良才等人的臉上,也滿是惱火,看向荊正陽的目光,恨不得將其抽筋扒皮。
雖然長青宗免費給弟子提供的衣食住行,哪怕沒有靈石,也能活下去。
但沒有靈石,他們如何修煉。
對方此舉,簡直是欲要斷他們道途。
荊正陽也知道此事的嚴重性,當即開口說道:
“我其實也不想如此,但這是靈植堂雜役弟子間的傳統。”
“我當時剛來長青宗時,也和幾位一樣,欲要闖出一片天地。”
“但這靈植堂,就是個人吃人的地方。”
“你不吃彆人,彆人就會來吃你!”
說到這裡,荊正陽臉上露出一抹屈辱。
“我剛來到靈植堂時,便遭到了其餘雜役弟子的欺辱,他們搶奪我的靈米,霸占我的靈田。”
“一直到他們晉升外門弟子,我才解脫。”
“若非如此,我怎會修煉五年,依舊在練氣三層蹉跎。”
“實不相瞞,就算我今日不來,過段時間,也會有其他弟子打著各種各樣的名號,找上門來。”
“而且我從各位手上獲得的資源,其中有九成,都要上交給那些練氣六層的修士。”
季康城等人聞言,臉上露出駭然之色。
顧浩然徑直問道:“你所說的這些,都隻是你的一麵之詞,如何證明。”
荊正陽看向他,不屑笑道:
“我四靈根天賦,五年時間,僅僅隻有練氣三層修為,這難道還不能說明什麼嗎?”
此話一出,眾人臉色陰晴不定,最終看向陳銘,臉上露出求助之色。
若是這荊正陽所言非虛,那麼對方背後,還有練氣六層的修士。
這等修士,根本不是他們幾人能抗衡的。
他們隻能將希望寄托於陳銘。
隻是眾人心中也有些沒底,練氣六層修士距離練氣後期也隻有一步之遙,陳銘擋得住嗎?
此話若是讓陳銘聽到,他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眾人,當然擋不住。
他現在的實力,麵對練氣四層修士,能稍微占據優勢,麵對練氣五層修士,最多打個平手。
至於練氣六層,他隻能保證自己可以逃跑。
但若是一年之後的話,就不好說了。
陳銘眼睛微眯,以他的靈根的修煉速度,外加可以不懼經脈受損的長時間修煉。
一年時間,他有足夠的信心能突破到練氣六層。
同等境界下,他有著比肩煉體中階的體魄,完全不懼他人。
一念至此,陳銘心中便有了決斷。